只是垂头望着魏甲,暗暗叹了一口气。这口气若有若无,若不是阿磐离得近,是不会听见的。
她一手抱着魏甲,一边历数殷氏罪状。
“四年九月,殷氏命宫人追杀王父家眷于大梁。”
不是非要殷氏一一供认自己的罪行,而是要百官知道殷氏不可饶恕的罪愆。
殷氏罪恶昭昭,该在了结前叫世人知道。
知道魏王室的险恶,知道那宫墙之中的龌龊与不敢示人的肮脏。
怀中的魏甲在她的安抚下,渐渐平静下来,阿磐没有停,继续说话,“五年三月,收买稳婆,企图令女公子胎死腹中。”
她的声音如敲冰戛玉,掷地有声,一字一句,惊得百官面面相觑。
“啊..........”
“什么?什...........”
“这.........”
“竟.........”
然殷灵运却仰头大笑,笑得一头的凤钗胡乱地晃荡。
继而伸出手来,指着阿磐叫狂狷斥道,“胡言!一派胡言!想污蔑吾?哈哈!你可有什么证据啊?啊?谁看见吾命人刺杀了?谁啊?啊?谁看见吾收买稳婆了?啊?谁看见啦?你一个尚未嫁人的女子,无名无分,就敢在文武百官面前妖言惑众!”
殷氏总是如此,她从不是个愿赌服输的人。
阿磐宛然望着殷氏,一双桃花眸子望着那妇人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