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什么也不做,那怎么行呢,那与废人有什么两样呢?
要做个能配得起他的人,不该看着他一个人承担这复国的大任。
阿磐怜惜地望他,以额相抵,“不能为你分忧,我又心疼,又难过啊..........”
可那人神色真切,他说,“永远守在我能看见的地方,就够了。”
这是他平生所求,一个再简单不过,却最使他焦头烂额的一桩事了。
阿磐懂。
没有人比她更懂了,轻抚那刀削斧凿般的脸颊,温柔地哄他,“不在你身旁,又能去哪里呢?”
那人这才安心地点头,不知何故,却欲言又止,又轻叹了一口气。
还不及问一问,他又因了什么叹气呢,这时候,廊下又响起了蹦蹬蹦蹬的小跑声,把白玉砖踩得蹦蹬蹦蹬作响。
那是稚子在追赶,在清清脆脆地说话,“嘻嘻!找母亲!母亲!嘻嘻........”
“抓小黄!小黄!抓小黄!”
前头一个蹦蹬蹦蹬的声响,后头也跟着一个蹦蹬蹦蹬的声响。
“嘻嘻........哥哥........哥哥!等!等!咯咯.......”
小黄被撵得在廊下乱窜,发出了支吱呜吱呜的叫。
赵媪就在后头跟着,拦着,“两位公子,父亲母亲累了,要歇下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