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地告饶,因而他心疼了。

鹤骨松姿的人立起了身子,手中的毒簪他随意捻着,就那么信手捻着,捻着,捻得她惊心破胆,但那人竟不曾卸下花头。

他非但不曾卸下花头,还随手一掷,将那梨花簪子丢了过来。

在她睡着的空当,那人到底知道了几分?

是什么都知道,但并不拆穿。

还是这簪子,他并不曾打开?

愈是不知道,便愈是慌乱如麻,终究弄不清楚谢玄的底细。

阿磐稳了稳心神,垂着眉捡起簪子,面若寻常地将乌发挽起,挽起了一个垂髻。

却听那人道,“擦干眼泪,走吧。”

阿磐愕然一怔,还在挽发的手恍然顿在了半空,抿着唇,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,小心问道,“大人要奴去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