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不会与她说军政大事,她便也不必再问,只能一日日地跟着在山里走。
白日赶路,阿磐极少离开这辆马车,大多时候都在那人眼皮子底下。
夜里在篝火旁歇息,那人总要把两个人的手捆在一起。
他捆得不紧,可她翻个身,微微动上一下,那人也立时就能惊醒。
惊醒了就要仔细查看,为她拢紧被子,添上柴火,每每也总要低声道上一句,“阿磐,不走。”
那把曾想要在半夜杀他的剑,他没有没收,由她成日抱着。
护身也好,提防也好,全都由了她。
那人仍旧会给她上药,也仍旧喂她吃饭,可她的脸色却一日比一日地难看。
越往北走,越冷,冷得人成日发抖,发热。
吃不下东西,也睡不好觉。
小黄并不总在跟前,常听见狗吠于远处。
若不是在前头探路,就是在后头引路,谁知道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