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8章(1 / 1)

可他既然什么都知道,那为何不早些回来呢?

人没个影子,连个信儿都不差人带来。

被那人吻着,心里却杂七杂八地想着。

阿磐心里这样想着,便推开他,便也这样问了,“大人一走就是一个月,怎么不差人送信回来呢?”

那人捏着她的下颌,“孤来过啊。”

阿磐怔然望那人,“大人什么时候回来过?我一点儿都不知道。”

那人只是笑,却并不答什么话,只抬起她的脸来,倾身又来吻。

话还没有问完呢。

阿磐又问,“大人不再生我的气了吗?”

那人道,“不气了。”

既然不气了,那,那大婚还有没有啊?

这样的话真是问不出口啊。

可人都敢杀,敢和西太后拼命,也敢拖家带口的,于兵荒马乱之中去见那人,怎么能连句话都不敢问出口呢?

脸皮这东西,到底有什么用啊。

什么用也没有。

这都是跟云姜学来的。

云姜为留在东壁,敢张牙舞爪地哭,敢明目张胆地闹,所以该要脸的时候得要,不该要脸的时候,那就不能要啊。

在他面前,还非得要什么体面呢?

上一回不就是为了那一点儿可怜的体面,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,一个负气出走,一个借酒消愁,没一个能落到好。

因而阿磐横下心来,垂眉问起那人,“那,你还娶吗?”

她的一颗心啊,跳得可真厉害,好似几头小鹿乱撞,把她的心绪撞得乱七八糟。

能听见那人呼吸渐重,也能听见那人的心与她一样,也怦然跳着,躁动着,叫嚣着。

那人薄唇轻启,那压在喉腔的声音从唇齿间吐露出来,“必娶!”

话还没有说完,便蓦地将她扑倒。

就扑倒在这车舆。

车舆里铺着一层厚厚的羊毛毡,那人就在这羊毛毡上,一双修长的指节插进她的发髻,宽大的掌心扣住她的后颅,再一次覆身吻来。

这吻热烈澎湃,炽热厚重。

似如获至宝,因而轻怜重惜。

又似爱而不得,因而要强取豪夺。

那人在这间隙,呢喃说道,“阿磐,我想你了。”

第256章 抢父亲

“大人.......”

阿磐呢喃应他,一双素手攀住那人的脊背。

唉,行军打仗到底是熬心费力,劳筋苦骨。

月余不见,他清瘦了多少啊。

清瘦了许多,这脊背也就比从前单薄了许多。

她在大明台的窗边就那么一直等啊,等啊,等他等得木兰叶子都黄了。

他再不来,木兰叶子就要落了。

也很快就要迎来一场白露秋霜,就要慢慢地落光,落尽,落得个干干净净。

再往后,到了冬天,也就要覆上三尺的雪,覆得厚厚的,严严实实的,再看不出那株木兰最原本的模样了。

若果真等到了那时候,两颗原本就疑虑重重的心,也就凉透了,也就越来越远了。

到最后形同陌路,老死也不相见。

好在他总算来了。

来了就好啊。

那些从前的猜忌啊疑虑啊,也都不要再去想了,来了就好啊。

因而,也就缓下一口气来,呢喃地应他,“我.......也一直在想你啊!”

这一整个八月过得多么漫长啊,总仿佛已经过了一年,两年,五年,十年。

仿佛已经过去了二十年,三十年,仿佛已经过去了一辈子。

真不敢再回头去想那枯等的每一个日夜,那卧不安枕的每一个日夜啊。

那人大抵也一样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