臾便涌向了周身,从心口沿着每一道经脉,蔓延到了五脏六腑,四肢百骸。
欢欢喜喜的,不由地脱口就叫出了从前在邶宫的旧称,“大人。”
那人不应。
眸光轻扫过来,似笑非笑。
片刻俯身过来,抬手托住了她的下颌,缓缓抬起,把那一张绿鬓朱颜抬得高高的。
那温热的指腹就在她朱唇之上轻拢慢捻,问她,“叫我什么?”
啊,适才她叫了一声“大人”。
颊上一红,想起了来东壁的第一夜。
连忙改了口,轻声软语地唤他,“夫君......”
那人却并不打算放过她,那如白玉般修长无暇的手在她颊上轻拍了两下,一张薄唇贴在她的粉颈后颅,温热的鼻息与那清冽好闻的雪松香一起,尽数扑在她的耳畔。
那一贯低沉的声音当真是撩人心尖啊,他说,“叫错了,该不该罚?”
她在那人墨色的一双眸子里,瞧见了自己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