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里似个幽幽飘荡的鬼魂。
那一向凌厉刻薄的人此刻也不知中了什么邪,她也幽幽地说话,幽幽地叹气,“你操这闲心,我啊,我不会有的。”
话音还未落完,人就兀自笑了起来,笑得似夜半乍然叫起的鸱鸮。
也许是吧。
阿磐没有追问陆商为什么不会有孩子,到了这个地步,到底是谁也顾不上谁了。
一大股温热的血砰的一下决了堤,决了堤便沿着股间哗然流出,顷刻间染透了衬裙,也染透了那一身单薄的长袍。
阿磐脸色煞白,眼泪与鲜血一同滚了出来。
那个在最黑暗的时刻陪伴过她的孩子,原本已三个月,但如今已经没有了。
她望着那寸许天光,与她的孩子温声说话,“怀王四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