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关现?在读大?二,今天下午有一场比较重要的考试,考完之后我?才找人帮忙联系了她,不然时间也不用赶这么紧了。”

那时候的谢应在婚宴上肆意摇摆,季疏却在算着千里之外的人考试结束的时间。

“她说她愿意和你见面?,院长也想知道,当?年不听话的小瓶子现?在长什么样子。”

在得到回复之后,季疏迅速定了机票,一路把?谢应带了过来。

铁门?的边上挂着红色的门?铃按钮,谢应看了看季疏,那人用鼓励的眼神望向他:“去吧。”

这几步路,比他从通道中走来还要艰难。

谢应颤抖的指节几经尝试后终于触及到门?铃,片刻之后,福利院小楼大?厅的灯亮了起来。

一老一少携手缓缓向门?口走来,少女说话的声音格外轻快。

“我?哥回来了!”

像梦里一样。

谢应望着那两张虽然十几年没见但仍觉亲切的面?孔,嗓子像是?被粘腻的蜜水黏住,又疼又痒。

院长老了,和他梦里一样的老,腰杆却还是?直的,谢应还记得,小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晨跑锻炼,这个年纪了才能依然矍铄。

而看见童关关的一瞬间,谢应的心里就只?剩下“神奇”两个字。明明他从这里离开的时候,小姑娘才一丢丢大?,十几年过去了,她竟然和谢应梦里长得一般无二。

多少次在潜意识里描绘他们的骨相,才能想象出?来那么真实的两个幻影。

“哥。”

童关关这么一叫,谢应一下子紧张起来,声音都变得有些结巴。

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我?是?……”

你怎么知道我?是?瓶瓶?

你怎么知道我?是?哥哥?

二十岁的童关关咧嘴一笑?,笑?容和谢应如出?一辙的洒脱灿烂。

“不知道,看你第一眼就觉得像是?哥哥。”

她向谢应伸出?手,大?方地自我?介绍:“我?叫童关关,你呢?”

谢应局促回头,季疏两三?步走过来,和他站在了一起。

隔着正在缓缓打开的折叠铁门?,谢应望向等?待多时的两个人。

“谢应,我?叫谢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