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广轩被噎得一窒,当下便道:“征战沙场之人岂会怕疼?”
“不怕便好。”
谢年舟幽幽一笑,热腾腾的帕子再次敷在陆广轩的伤口处。
这一下的动作比刚才更重,陆广轩咬了一下后槽牙,抬眸看谢年舟,谢年舟仍是刚才的模样,似乎并未察觉自己下手太重而导致他伤口极疼。
陆广轩忍住了没吭声。
倒不是没有察觉谢年舟在针对他,也不是自讨苦吃,而是男人天生没有女人细心,他的亲兵给他上药时,也是笨手笨脚的,征战在外的人,哪有那么多的讲究?
急行军赶路时,烈酒往伤口处一浇,再随便找块布一裹,就算包扎伤处了,而今能坐在营帐里清洗伤口上上药,已是十分奢侈了,至于疼,忍忍就过去了。
陆广轩默不作声,眼一闭,继续让谢年舟给他包扎。
祝仪其实不太了解自家男人们的疼痛阀,阿爹也好,表兄也好,甚至就连不着调的阿兄,都是典型的浑身上下都烂了嘴都不会烂的人,从陆广轩的表情上,她根本看不出究竟有多疼,她只看到陆广轩闭着眼一脸的不耐烦,显然极度厌恶谢年舟,想让谢年舟早些结束。
而谢年舟呢,面上也不掩饰自己对陆广轩的不喜,冷着脸上药,如同一个木得感情的上药工具。
看到这,祝仪有点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有点迷,药上得差不多了,也没见俩人关系和缓,反而是一个讨厌死一个,仿佛同呼吸一片空气对他们来讲都是一种煎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