闷哼。
家里皆是出生入死的人,祝仪太清楚这声闷哼意味着什么,当下也顾不得撒娇了,连忙起身问陆广轩,“表兄,你受伤了?伤在哪里?严不严重,怎么伤的?”
陆广轩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瞒不过祝仪,见她一脸紧张,便笑笑点了点她的鼻尖,“小伤,不碍事的。
祝仪太清楚自己表兄是个什么性子,他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,听他不肯说实话,她懒得跟他废话,扭头便吩咐账外亲卫,“取伤药来。
亲卫很快?伤药取来,祝仪放在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,扭头给陆广轩卸甲。
她自幼与盔甲打交道,太知道如何卸甲最快,陆广轩又顾忌着她是女孩子,不敢对她动手动脚,不过片刻功夫,陆广轩身上的甲衣便被她卸下来,战甲之后,是苍色的贴身中衣,胸口的位置早已被鲜血染红,纵然隔着一层中衣,她也能想到伤势的惨烈。
祝仪颤着手去拆陆广轩身上的绷带,又生气,又心疼,“表兄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了?若我知道你受伤了,必不会气你,更不会拉你的胳膊。”
陆广轩手指扶额,有些无奈,“小伤罢了。”
而另一端的营帐里,谢年舟时不时向营帐外看去,手里的一盏茶喝到茶水变凉,也没等到祝仪回来。
谢年舟的茶喝不下去了。
想起祝仪与陆广轩的亲密举动,他凤目轻眯,放下茶盏,起身去陆广轩营帐找祝仪。
但谢年舟还没走到陆广轩营帐,便被亲兵们拦了下来,习武之人眼睛好,隔着众多亲兵,他看到陆广轩光着上半身坐在主位上,而他要找的祝仪,则伏在陆广轩的肩头,俩人挨得极近,动作也极其亲密,他只瞧了一眼,便觉得自己眼睛被刺得生疼。
“谢小郎君,我家将军不见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