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凤撵便到了府门。”
“到府门又如何?”
祝宁峰冷声道:“你不想嫁,他们难道要把你绑给天子?”
“阿兄,你又糊涂了。”
祝仪笑着摇头,一脸的好脾气,“如今只有咱们兄妹两人在洛京,胳膊拧不过大腿,所以我才要你回邺城找阿爹阿娘,让阿爹阿娘帮忙想法子,或领兵而来,或作势大开邺城城门放北方势力入主中原,总之,只要让太后感觉到了威胁,她便会打消让天子娶我的主意。”
“可是我若走了,洛京便只剩你一人,这样不行。”
祝宁峰剑眉深皱,抬手揉了下眉心,片刻后,他陡然松开手,起身去拿佩剑,“不行,要走一起走。”
祝宁峰拿了佩剑,便去拉祝仪手腕,“仪仪,我带你走,咱们回家。”
“咱们不在洛京待了。”
“什么天子世家还是太后,咱们全不管了!”
祝宁峰不耐道:“咱们在邺城过咱们自己的小日子。”
祝仪心中一暖,眼泪几乎掉下来。
阿兄或许不如表兄稳妥可靠,可护着她的心,却是和表兄一样的,舍不得让她受委屈,更舍不得让她委曲求全。
祝仪垂眸去看拉着自己手腕的手。
那是一双很典型的习武人的手,宽厚有力,虎口处略带薄茧,是常年执枪习剑留下的,无论是阿兄,还是表兄,又或者她的阿爹阿娘,他们都有。
赫赫战功,当世名将,然而在上位者眼里,他们不过是可以随意调弄的棋子,多么可笑。
而在谢年舟眼里,他们又是威胁她的把柄软肋,她稍微不如他的意,他便会以灭她全族的方式来让她知道违逆他的后果。
祝仪恨透了这个世道,更恨透了她一番真心养出来的白眼狼。
祝仪轻轻一笑,推开祝宁峰的手。
她自己招来的事情,她自己承担。
这一次,换她来保护家人。
“阿兄,我与你一起走的话目标太大,很容易被太后发觉,你先走吧,先去邺城搬救兵。”
祝仪笑道:“等只剩下我一个人了,或女扮男装,或偷偷混进出城门的马车上,我有那么多次从邺城偷偷溜出来的经历,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