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,乍见一沓银票,恨不得抱着睡,哪曾想,票子尚未暖热,就得送出去。
“您老别生气,我去,我去还不行吗?”
祝仪肉疼塞着银票,表面笑嘻嘻心里MMP,“阿娘确实病得起不来身,若是明日身体不好冲撞了皇后娘娘,岂不让皇后娘娘觉得晦气?”
“阿娘病重,我没病,我又是阿爹阿娘最看重的女儿,由我代替阿娘出席明天的宫宴倒也不失礼,不知您意下如何?”
内侍官瞧了眼银票上的数字,眼皮陡然一跳,他跟随皇后娘娘许多年,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的钱,厚厚的一沓银票拿在手里,再想想祝仪说的话的确在理,他顿时眉开眼笑,“还是女郎懂事,既如此,明日便由女郎代替祝夫人参加宫宴吧。”
祝宁峰脸色微变,“仪仪”
祝仪不等祝宁峰说完,便连忙抬手掐了一下祝宁峰的胳膊,祝宁峰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内侍官沉浸在巨额财产的喜悦中,自然不曾发觉俩人的异样,美滋滋收了银票走出驿馆。
内侍官的身影消失在官道上,祝仪才道:“阿兄,你作死呢?”
“仪仪,谢小郎君说过我们不能去宫中。”
祝宁峰急得直打转,恨不得回屋把装病的阿爹阿娘请出来。
祝仪瞪了祝宁峰一眼,“阿兄,你看刚才内侍官那个架势,我不去能行么?还是说,你想让阿娘去冒险?”
祝宁峰直摇头,转身便往外走,“我不想你去,更不想阿娘去,我去找内侍官,让我去。”
“你傻吗?皇后宴请的命妇,是女人,你是女人么?”
祝仪拉着祝宁峰的胳膊,“阿兄,你放心好了,小舟在宫里,他会保护我的,我不会有任何事的。”
祝宁峰道:“可是仪仪”
“没有可是。”
祝仪打断祝宁峰的话,“天子此时要皇后举办宫宴召命妇入宫,多半是想以命妇为质挟持郡守世家,若我们此时不去,便是心虚,倒不如便随了他的愿,去宫中赴宴。”
“他想要我成为韩王王妃,便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我下杀手,他想以我为质逼阿爹阿娘退让,便不会害我性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