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掏出手机，点开那个加密的、早已被他翻烂的相册里面存满了沈知意各个时期的照片，笑的、闹的、安静的。

“宝宝，”他对着照片，声音沙哑地重复着这个昵称，眼眶却红了，“都是顾聿深和林栀的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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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，顾聿深刚醒来不久，便接到了顾明轩的来电。

电话接通，那头却只有压抑又粗重的呼吸声，一言不发。

恰逢沈知意在收拾行李，看到顾聿深手边还有一件她的外套，便随口唤道：“顾聿深，把衣服给我。”

顾聿深瞥了眼手机，并未挂断，随手将手机放在一旁，拿起衣服细致叠好，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活。

“你膝盖还没好，快起来。”

昨晚回民宿时，沈知意没留意，膝盖结结实实磕在了凳子角上，当下就青紫了一片。

沈知意顺从地起身坐到床边，微微蹙眉低头查看伤处。白皙的膝盖上，那块瘀青显得格外刺眼。

顾聿深蹲下身，指腹极轻地碰了碰瘀青旁边微微红肿的区域。

沈知意“嘶”了一声，语音有些颤，“你轻点。”

“肿了，一会我给你擦擦药膏。”

“嗯。”

顾聿深利落地收拾好行李，才想起那通未挂的电话。

拿起手机一看，屏幕却显示通话早已结束，但通话时长竟持续了好几分钟。

他蹙了蹙眉，觉得顾明轩这通无声电话来得莫名其妙。

办理完退房，顾聿深先将沈知意小心抱进车里安顿好，才返回去拿行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