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开始带着她出席一些非正式的朋友聚会。
几次聚会下来,顾聿深敏锐地察觉到了沈知意那完美表象下的麻木。
她坐在他身边,姿态优雅,应对得体,却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琉璃美人,所有的笑容都浮在表面,眼底深处是一片沉寂的灰烬。
她越是勉强自己配合,他心头那股无名火就烧得越旺,掺杂着窒闷与……刺痛。
回程的车内,死寂弥漫。
沈知意偏头望着窗外,侧脸在流动的光影里显得格外脆弱和疏离。
突然,轮胎与地面发出一声压抑的摩擦闷响,车子猛地停靠在僻静的江边。
惯性让她身体微微前倾,又落回座椅。她略带惊愕地转头,对上了顾聿深的视线。
他双手仍死死攥着方向盘,手背青筋虬结,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。下颌线绷得极紧,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车厢内只能听到他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。
沉默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