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安安静静陪着她。
晚上客厅的落地灯总是调至最柔和的亮度,他会准时端来切好的水果,然后自然地坐到沙发上,将她圈进怀里。
电视里放着她以前提过喜欢的老电影,他不怎么说话,只是偶尔在她看得入神时,低头问一句 “渴不渴”。
她开始去一楼的工作室。
那几块和田玉籽料果然是极品,白如凝脂,油润细腻,阳光透过天窗落在上面,能看到玉料里细密的云絮纹。
坐下雕刻时,顾聿深就搬张椅子坐在她身边,摊开笔记本处理工作,有时候还会指点她一些技巧和意见。
沈知意基本不怎么和他说话,哪怕他提出的雕刻建议精准到让她心动,也只是淡淡“嗯”一声,算是回应。
但到了夜里,他总会不由分说地拥着她睡。
有时她半夜醒来,身边是空的,只有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,夹杂着他压抑的低吟。
第二天,沈知意准会红着脸把衣服砸他脸上,骂他两句“不要脸”。
日子像温水煮茶,慢慢熬着。
沈知意的态度,不知不觉松了些。
不再把他递来的水杯推开,他半夜从浴室回来时,她虽依旧背对着他,却不会再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。
有次他替她掖被角,指尖碰到她的脚踝,她也只是僵了僵,没像从前那样猛地踹开。
顾聿深察觉到她的变化,眼底的偏执淡了许多,偶尔会露出真切的笑意。
天气好的时候,还会带她到院子里走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