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看了看他紧绷的下颌线,眼底闪过一丝狠意,猛地用力,将棉签狠狠怼在伤口上。

“嘶”

碘伏浸透的刺痛骤然炸开,顾聿深喉间溢出一声闷哼,脸色瞬间白了几分,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却没松,只是呼吸陡然粗重起来。

他抬眼看向她,眼底翻涌着痛楚,却没责备,反而漫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
像纵容,又像无奈,甚至还藏着一丝近乎扭曲的宠溺。

这眼神让沈知意感到一阵恶寒和莫名的恐慌。

“顾聿深,你贱不贱啊?”

顾聿深低低地喘息着,胸口被她粗暴对待的伤口正汩汩冒血,染红了棉签,也晕染开更大一片刺目的红。

他看着她眼底的恨意,非但没恼,嘴角反而扯出一抹极淡的笑,又涩又哑,“是,我贱。”

说完,握着她的手,不管她如何用力,总算把身上的伤口处理得七七八八。

随后弯腰捡起地上的医药箱,转身往楼上卧室走,“我去换衣服,别拿自己身体出气,吃点东西。”

沈知意嗤笑一声,抬手将茶几上的托盘挥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