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熙问:“姜慈年没想过出国留学吗?”

“大概没想过。”

“我看你也可以试试,今年高三有国外交换生名额啊,三年难遇一次,姜慈年这个成绩我感觉保送的可能性很大。”

黎冬从来没听过高三国外交换生:“今年?真的吗?”

“我不确定,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班主任。”

晚自习的时候,刘熙还真帮她要到了一个张高三交换生报名表。

她说每班都可以提交两个名额,反正到头来,班主任也肯定要给姜慈年申请表,刘熙倒不如直接就给了黎冬一张。

回到酒店,姜慈年拿出课本和笔记,坐在矮桌前,乖乖等着黎冬从卫生间出来一起学习。

他还特意把桌子上的书本和笔摆得整整齐齐。

黎冬擦干手,走出卫生间问他:“姜慈年,你要吃饭吗,我有点饿。”

房间里鸦雀无声。

黎冬关上卫生间的门,看到姜慈年手中拿着那张交换生申请表,晦暗不明的眼神从上到下,扫视着表格上的内容。

“那个是……”

“你想去国外。”他转头看着她,被激怒的脸色忍着一腔愠怒,冷静的声音,安静得有些不正常,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。

“不是!那是我带回来给你看的,你的成绩很好,有机会被入选上。”

姜慈年一言不发地扶着地面起身,长腿撑起他颀伟的身体,黎冬心中猛地一颤,暗叫不妙往后退了一步。

下一刻,他像疯了般抓起桌子上的书本和笔记撕碎。

他从她的书包里掏出练习的试卷,在手中猛朝着两边撕裂,折叠后又不断撕成一节一节的碎片,扬在半空中后,接着抓着课本,把书页从里面给撕下。

漫天的碎片朝着空中飘荡落下。

姜慈年面目狰狞,憋着一腔恨意脸色怒红,脖颈和额头上的青筋用力跳了起来,黎冬从他脸上看到他拿着刀扎她腿的影子,那时候他也是这种表情。

她害怕簌簌发抖,一直往后退到大门,身子贴着冰冷的门无助地往下滑坐。

姜慈年丢下手中的碎页,怒气冲冲朝她大步走来,黎冬惊吓捂着脸失控尖叫:“不要!不要!不要!”

他提起她的衣领,抓着把她用力按在大门上,黎冬脊背震得碎裂。

姜慈年脸色铁青,指着她咆哮怒吼:“装什么呢!想离开我就直说,你想跑到国外,门都没有!从今天开始你再敢学一个字试试,老子把你手指头敲断!”

断了她的希望

早上七点,黎冬的生物钟让她准时醒过来。

今天是周三,房间中安安静静,没有平时姜慈年忙碌着帮她整理衣服,叫她起床穿衣吃饭,和她一起去上学。

身后的人没有规律的呼吸声喷洒在她的耳边,时而重时而轻,腰上有力的手臂,拽着她的身子又往他怀中拉了拉。

姜慈年早就醒了,但今天谁也没说上学的事。

黎冬不甘心地咬住唇,闭上眼沉住呼吸,逼自己忍住情绪。

地上还掉落着昨天撕碎的卷子和书页,她那么努力要来上学的机会,又被他轻而易举地扼杀进牢里。

因为害怕他像个疯子一样失去理智,拿着刀不断往她腿上扎,黎冬不敢再和他讲道理。

姜慈年仅仅只是因为害怕她离开他,就可以不顾一切地断了她脚的人,也实在没有任何道理可言,他只顾他自己罢了,把她当成私人玩偶一样任意摆弄。

黎冬在他心中不能称之为“人”,而是一件物品。

姜慈年趴在她纤瘦的颈部呼吸,热气顺着衣领灌入她的身子里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他语气诚恳:“我昨天失控了,吓到你了,对不起,黎冬。”

姜慈年环住她腰的手,抓着她的胳膊,往下抚摸到她的手上,和她紧紧十指相扣。

“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,是你想离开我的,你下次不要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