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腿,我求求你们了!别这么对我,我才十六岁,呜……”
黎冬向后艰难地挪动着,因为恐惧而腾不出力气,她“哇”的一声,放肆咆哮大哭,企图用嚎叫来掩盖这一切宛如虚假的真相。
“姜慈年,姜慈年。”
幼兽的声音,只有在呼救这一刹那会听起来如此舒心。
季昌睿不禁动容挂笑,他有多久没有听到如此真切实意的求饶了。
果真是他的儿子,虽然养得不好,但终究是体内流着他的鲜血,这种后继有人的感觉,也只有在这时才能令他觉得愉悦。
黎冬的双腿被她压在臀下,她坐在小腿上,一边打颤,一边哀号。
沉甸甸的菜刀举在男生指骨发白的手中,蜿蜒的青筋顺着手背一路盘旋而上,黎冬死死盯着那把刀,已然忘记去看姜慈年的脸。
她在那把刀落下来时嚎啕,银色的刀尖在光的折射下显得尤为锋利,刀面被毒辣的灯光闪过,晃了眼睛,眩目惊心。
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落在她的腿上。
姜慈年用刀柄狠狠砸向她的后颈,黎冬的嗓子像是刹那间失了声,断哑在了安静的房间,方才舌燥的哭声瞬刻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