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主虚名,我便不能随意与你拜堂,只能先将你抬进院中,名分之事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顿了顿,他又道:“逝者已逝,我们作为生者,该往前看才是。”
安椰余光看着他坐在藏着匕首的鸳鸯枕旁,心下一紧。
她似是无意间偏了偏头,避开荣晋之的手指,声音中带着悲恸:“阿爹他一直盼着女儿出嫁……如今我入了王府,他却……”
说到一半,她像是悲伤过度说不下去,缓了片刻。再开口时,却成了一连串剧烈咳声。
那咳声来势汹汹,似是要将心肺都吐出喉咙。
不等荣晋之说话,安椰一边咳一边道:“咳咳…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,如今这副模样,怕是…咳…没法洞房了,晋郎离的远些,免得…咳…过了病气……”
荣晋之面色微僵,有些不悦。
但镇远侯和长公主确是被他所害,如今他们尸骨未寒,他心里难免存了几分愧疚,现下安椰的模样又实在可怜,现下只得忍着脾气点点头:“不必担心,你既入我府上,今后日子还长。今夜你便好好休息,我先回主院歇下。”
他说罢,起身为安椰铺开被子,然后将放偏的鸳鸯枕拿回中间。
“这喜床不知是如何布置的,竟连枕头都能放偏。给你的两个丫鬟就在门口,你明日招来问上一问,该罚就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