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道:“劳烦陛下寻大大夫来同我和我相公包扎一番。”
相公?!
她这话一出,正要转身的夏皇竟是脚下一绊,险些摔在地上。
先前她说二皇子是她相公,用来掩饰身份倒也无可厚非,但如今双方即已挑明身份,她还是这般说,怎能这般……这般不知廉耻?!
堰国皇帝信中所说的被挟持该是假的,他这皇后,该是自愿和那罪臣一同私奔出来的。
一国皇后,那是多少女人求也求不来的殊荣,荣华富贵近在眼前,她又为何愿意跟着一个‘侍卫’背井离乡呢?
想到此处,他转头去瞧安也,却是正好看到郁宴伸出手,他将安也打横抱起,动作轻柔又自然。
安也说完这些话,已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,她整个人缩在郁宴怀中,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懈片刻。
既然要和谈,自然不可将他们关入牢狱,安也二人随夏皇进了钟伦外宅,时候已晚,夏皇身体本就不好,随行跟着不少太医,这倒是方便了郁宴治疗。
安也浑身染血,虽看着严重,但其实只有手掌处受了伤,郁宴为了护她,几乎全身都落在刀口之上,安也不大放心,原想看着太医给他救治,却被满脸通红的郁宴推了出去。
两个各自待在房中,给安也包扎的是位面善的医女,她面色恭敬,显然听说了她的事,似是实在好奇,又不敢去问,只用余光偷偷瞧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