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悦一些才对。”

微生箴：“……”

还真是因为之前?被警告次数太?多而熟悉的啊！

这话他没法接，也不?知该如?何回复才好。微生箴轻轻抿了抿唇，就见天道?继续道?：“我还记得我们的上一次见面，应当是在那座佛塔中，那是自我有意识以来，仅有的一次借着佛塔的力?量，出现在修仙界众人面前?。”

他似乎有些怀念，又接着说道?：“我已经许久未曾真实?而又公平的看过修仙界了。身上担着的责任太?多，时间太?长?，浑浑噩噩的记忆不?断增加着，以至于我已无法分辨清楚是好是坏，唯一还记着的，只剩下解除封印这件事。”

微生箴心?念一动。

听他这话，天道曾经是修士？

但……怎么可能？

天道?不?是万物规则的化?身，又因此?来制定这世间万物的规则吗？

似乎能清楚听见微生箴心?里的疑惑，天道?微微一笑，似乎在嘲讽着他自己。

“并非你所想?的那般，我本是万物公平公正?之化?身，维持着万物秩序……但不知何时起，我便有了记忆。”

“有了记忆，就会旁生情感。”

“一开始只是一名凡人的记忆。原本无情无欲的脑海中莫名多出了一段经历了生老病死的记忆。不?过我在这里早已待了亿万年时光，这区区百年的记忆，于当时的我来说，根本算不?上什么。”

“可不?断有记忆涌入我的脑海中。”

天道?一边说着，一边看向包裹着自己的星象。

“这里的每一颗星，都是那些不?断挤入的记忆，已经数不?清有多少了。还因为增加的记忆主人并未死亡，我专门开辟出了一个新空间给那些记忆存放。”

顺着天道?的视线看去，微生箴注意到他身体中不?断闪躲碰撞的金色微小光芒。

竟是……存到了他自己的身体中？

“其实?这些都算不?了什么，我唯一的一次失误，便是在万年之前?，因为好奇打开了他的记忆。伏魇的修为足够强大，他的悲伤、他的痛苦，几乎浸染了我的整个意识。”

从此?，就连天道?都被心?魔沾染，失了曾经的公平公允。

若不?是天地间的规则不?仅仅在束缚着所有人，还在制衡着天道?的动作，心?魔滋生的天道?凭着他手中的那股力?量，或许会做出什么难以预计的事情。

微生箴沉默站在他面前?，见他随手在身体中翻翻找找，便有五粒光芒被他翻了出来。

“这是他们的记忆。按理来说不?该给你看，但事到如?今，瞒着已经毫无作用。”

他一抬手，面前?便出现了五个人眼前?所看到的景象。

黎长?霜他们五人此?刻正?围着一人，除了他们之外，还有凛宗主等人也在附近，虎视眈眈盯着正?中间的伏魇。

长?剑被黎长?霜握在手中之时，重新变回了覆盖着冰霜的模样。他面色冷淡，身下阵法源源不?断地补充着他们体内的灵力?。

“他竟然没死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