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溅在他脸上，男人有些嫌弃地将受伤的人随意丢在地上，似乎是嫌脏了手，还扯着地上男人的衣领慢条斯理地擦了擦。

抬头，贺聿生对上那双惊恐见鬼的眼睛，敛着袖口，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脸上的血迹。

“怕我？”

他语气轻佻，像只逗弄猎物的野兽，朝她步步逼近。

绘子拼命地摇头，往身后慢慢退去。

刚刚她就这么看到他眼都不眨地杀人，速度快到她都没法反应，他就这么面无表情地杀人，仿佛对于他来说这不是一条人命，而是畜牲。

“不怕我为什么要跑。”

耐着性子，他走上前语气缓了些，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，手朝她伸去，“放心，我不会杀你，祸不殃及家人，你爸爸已经死了，我杀你干嘛呢？”

看到那双手，栗绘子生理性地一抖，当时他也是这样对她笑了一下，然后眼都不眨地把她丢到海里。

“那你可以放我走吗？”绘子没有把手伸出去，只敢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问。

但得到的却是一个否定的回答。

“不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