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顶大教堂内,舒缓音乐响起,贺聿生站在原地,当新娘出现时,那张俊脸难得愣住,眸色闪出惊艳。
洁白的鱼尾摆长长拖地,头纱轻薄朦胧,遮住面容,款式选的保守,不露肩,所有的外纱层上都镶嵌手工的白钻,光线一照,宛若漫天银河都落于裙摆,绘子手捧一大束铃兰花,站在玄关处,白净小巧的脸蛋被粉黛装饰,面颊泛出红润,她抬眸,门打开时,男人踏着光而来,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,但也能感受到此刻他在笑。
空气好像在那一刻安静了,听不见音乐,也忽略掉所有人,他朝她走来,绘子忘了动作,贺聿生从柰子手中轻轻接过她的手,掀开那层薄纱钻入,他情不自禁落下吻,两人被困于朦胧。
接下来,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和祝福,交托礼、宣诏礼、征询礼等,进行得顺利。
当那句愿不愿意问出,绘子还是有些没缓过劲儿,神父在一侧微笑,她环顾四周宾客,人不多,都是眼熟的面孔,每一个人都在安静等她的答案,绘子收回视线,重新汇聚在贺聿生脸上,他笑着,依旧桀骜不驯,但下一秒,忽然地低头让绘子不解。
他握着绘子的手,连声音都那么轻。
“我、愿、意。”
每个字说得慢,却狠狠撩拨绘子心弦,还没张口,两人对视,声音再次传来,依旧三个字,说完,不难发现由脖颈至耳尖冒出股气,声音小得只有两个人能听见。
女孩心尖儿一缩,眼睛盯着人,真难得,居然能听见这样的话。
绘子抓抓他手,“你没吃饭吗?”
贺聿生不说话了,抓过戒指交换,他低头,诚恳、认真替她戴上戒指,动作匆忙以至于忘了绘子还没说我愿意,绘子抓着他手,觉得好笑,“我还没说,你是不是太着急了。”
当我愿意三个字出口,贺聿生眸色颤动,外界的声音似乎全然不知,她在笑,笑得开心,现在的栗绘子完完全全属于他,他再次低头,眼中无他人的影子,唯愿一人。
纵然再手段通天、纵然权势过人,往后,只会如今般,叫他甘愿臣服的,至此一人。
随着神父的言闭,礼成,鲜花自头顶散落,清香的味道洋洋洒洒飘零在两人之间,淡淡隔出层距离,贺聿生将距离拉近,俯身再次吻下。
台下,凯拉掏出记录仪咔擦疯狂留影,动作间,把诺娜挤到一侧,诺娜怪异看他一眼,只觉得这男人空有一副皮囊不长脑子,瞧着就不聪明,然当凯拉翻出照片时,诺娜兴奋地拿过相机想存一份。
“你干什么。”
诺娜理直气壮:“我看一下,别那么小气啊。”
凯拉不想给,这女孩八成跟翁敏那蛮横人一个路子,果不其然,诺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从他手里抢过。
“你是强盗吗?”
“我看一看,别小气。”
“哎呀!”凯拉捂着脑袋,痛得龇牙咧嘴。
翁邪面无表情收回抽他的手,“再乱说话,舌头别要了。”
凯拉可不管,冲着恩蒙比对眼色,然翁敏急了,警告他:“少带坏我家恩蒙。”
“我家?”
“你家?”
声音几乎同时响起,少年呆呆看她,而翁邪脸色臭得能杀人,他冷冷:“翁敏,你多大?再乱敢说这种话,等回了邦康别再喊我哥。”
恩蒙趁热乎,喊他:“翁邪哥!”
凯拉看热闹不嫌事大,在一侧鼓掌:“恩蒙,你是个勇士。”
花篮变成攻击的利器,恩蒙躲得快,凯拉幸灾乐祸上头,没躲开,还顺带地砸在诺娜身上,诺娜一下怒了,拿过手里的相机就要甩过,被凯拉抢过,宝贝似的护着,正往台下走的柰子有些懵,这是什么情况?
台上暧昧温馨,台下乱成一锅粥,当真是谁也不打扰谁。
段九挺护犊子,面无表情将怀里的女孩紧紧护住,洛伊娜探出个脑袋瞧,噗嗤一声笑出声,见还有个女孩,一开始还没注意呢,柰子向她打招呼,洛伊娜刚准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