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1分半的的录音中清楚讲明，沙沙的磁音里男人声音含糊沙哑，带着丝喘息，越听绘子脸色越红，但这是唯一的证据，她得告诉他证据在手不能抵赖。

贺聿生看看手机又看她，顿时明了，还真是有样学样，一手录音都准备得充分，这录音，是昨天晚上在床上录的呢，当时是怎么个情况？他细细思忖。

哦，是她坐在他身上慢慢进去的时候，拿话诓他。

“原来你还有这种癖好，小看你了。”贺聿生说得暧昧，“还有吗？下次录得久一点，一起听。”

真无耻，绘子咬牙切齿：“不、用、了。”

“反正你已经答应我了，不能再反悔。”

铁证如山的境况，他无奈摊手：“这算什么证据？录音这种东西上军事法庭都不作数，我怎么认？”

这是打算把赖账进行到底了。

“行”绘子朝他笑得莫名。

“怎么？”贺聿生觑她，看能折腾出什么花样。

“你不让我回中国可以，我知道你就是个毫无诚信的无耻之徒，别指望我再信你一句话，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搭理你。”

贺聿生要扯她，被用力一把甩开，女孩力气大得吓人，见人真生气，贺聿生捂着胸口躺倒回沙发，唇角轻嘶：“行，你走吧，不用再管我，留我在缅甸自生自灭，反正我这伤治不治也无所谓，顶多残了死了，也说不好，等你回来说不定还能给我过个头七上柱香。”

“闭嘴！”绘子扯过抱枕砸他。

一天到晚说这种丧气话，烦都要烦死人。

枕头从男人脸上慢慢掉下，擦乱额前漆黑的碎发，贺聿生揉了把脸，“砸呗，砸死我。”

这话说的，再配上那怨怼的眼神，绘子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挺不是人，然她低估了贺聿生装腔作势的本领，扯开纱布又开始作戏：“我死了正好，没人拦着你回去，回美国还是回中国，想去哪去哪。”

拳头攥得邦邦紧，绘子真想一拳打掉他那张气死人的嘴巴。

贺聿生看她一眼，扯着纱布的动作停下，去拽她手，“别生气啊，怎么又哭？”

绘子有种无能的窝囊，吵架吵不过，打也打不赢，就连想躲开还要一直被黏着烦，拳头就像打在棉花上，她闭了闭眼，深呼吸。

没事、不生气、人不跟无赖计较。

贺聿生慌了手脚替她擦泪，“欸，不哭了。”

动不动拿这招，偏偏他还没一点儿法子。眼泪是擦干了，绘子侧身依旧不理人，真就将那句再也不理贯彻到底。

哄了半天，说了一箩筐好赖话，硬是一点儿不听，贺聿生无奈终于妥协。

“行，答应你行不行？”他语气幽幽，“我就该把你供起来。”

“真的？”绘子试探，“不骗我？”

虽语气依旧不情愿，贺聿生叫她拿手机，“不信你再录，录视频可信度高，这回总能放心了？”

绘子激动点头，跟小鸡啄米似的。

“那，给点表示？”

她不好意思，双手环住男人脖子，蜻蜓点水吻在那张薄唇上，分离不过半寸，呼吸纠缠上，一双大手将她后脑勺扣住，熟悉的香气散在口腔唇齿，暧昧的搅合声一点儿没吝啬，全都透出声，拉出丝丝晶莹。

男人将她一把搂起，双腿勾在腰腹，托住臀部掂了掂就准备上楼。

意识到接下来的事态，绘子含含糊糊地解释：“不行、我今天…..不方便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贺聿生松开唇。

“就是….不方便。”

这么说贺聿生明白了，轻“哦”一声，绘子想到什么，立马又拒绝：“别的地方也不行，我不舒服，一点都不舒服。”

两人僵在原地，贺聿生脸上变了变，最后无奈。

娇气包。

“行，听你的。”

0315 回忆

次日。

餐厅空空荡荡，连带着呼出的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