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,进出走廊的通讯兵不间断汇报情况,塔赫在爆炸撤离后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查看情况,随后瓦西罕也赶来,走廊热闹得不行,吵得绘子头疼。
浑浑噩噩间,绘子听见了关键字眼,这次事件涉及恶劣,军方全力的追踪下袭击事件在事发三个小时内就已经水落石出,此次并非快速部队所为,而是叛乱分子趁着快速部队和军方纠缠时搅浑水,人已经全数击毙,根据最后口供得知,炸弹门事件是始发的一名叛乱军方士兵所为。
绘子推开人群走上前,问瓦西罕:“什么意思……叛乱军方士兵?”
众人才发现有个女孩在场,塔赫与瓦西罕并不眼生她,迟疑瞬,凯拉示意可以告知,瓦西罕才继续说:“那名士兵是当时贺先生要求调查萨迪哈大市场伤亡统计汇报的人,原本想混进陆军基地发动恐怖袭击,半途时贺先生不知为何把呈递的人手调换了一轮,这才没让他混进来,那名叛乱士兵曾在萨迪哈大市场救下个男孩,并且将他带入喀土穆军用机场,目的就是为了捣毁最近军工厂的建交行动。”
也就是说并不是玛琪故意放了炸弹,他是被利用的?这场事件不是意外,是有预谋而为之,或许从很早之前就开始策划,贺聿生也许早有所预料,才会选择匆忙离开苏丹。
绘子听完默住,不再说话。
瓦西罕看看她又看看凯拉,虽能猜得到这女孩跟里面人的关系,瓦西罕还是觉得接下来涉及机密的话不该往下说了,绘子识趣撤到角落,一行人移步到走廊尽头的医用办公室商议接下来的事宜,只留下四名士兵驻守在手术室门外。
手术整整持续5个小时,牌匾上的灯才灭掉。
此时,凯拉一行人也折返回来,门打开一角,医生摘下口罩汇报目前情况。
“伤员现在的情况不太稳定,不过埋在体内的爆炸物已经取出来,但仍旧有阴影附着物无法取出,不确定是不是弹片,接下来可能还需要预备进行二次手术。”
进行手术时,贺聿生的生命体征几乎呈直线下降,输血的仪器没停过,大量的鲜血流失,那张俊脸惨白吓人看不出一丝生人的气息。
军医隐晦地没有直明生还几率。
凯拉推开面前的瓦西罕,语气沉沉:“一定要把人救活。”
军医有些为难,支支吾吾:“这个…..我们也没办法完全许诺,伤员的情况不是由我们能够全部左右的,只能尽力而为。”
没得到完全的保障,凯拉拔枪摁在他脑袋上直逼:“我不想听那么多没用的,人救不回来,我保证今天谁也出不去。”
塔赫拦住他:“你别发疯!”
士兵皆举枪对准他,凯拉动作还是不停,连瓦西罕上手也没挪动他半分。男人眼神冷冽,把医生吓退三步,好在士兵将军医护送离才幸免于难。
瓦西罕道:“对于贺先生的情况我们深感抱歉,我知道你救主心切,但是这么闹也太过分了,难道你以为杀了这些医生就有用吗?”
塔赫附和他:“当务之急是先让人醒过来,况且那个医生并没有说一定会死。”
凯拉收枪,推开塔赫的手,背倚靠在墙上。
从始至终,角落里的女孩都没出声,沉默望着一乱杂乱的境况。
手术室的门打开,众人散开一条道让步,医护围着一圈推动病护床离开,绘子慢慢跟在后头,人群里,她看不清贺聿生的模样,只能模糊看见消毒遮布的起伏,直到人被簇拥着推进急救病房才彻底隔绝视线。
遣散掉众人后,两人停在门前,隔着玻璃舱一角能勉强看清情况,贺聿生浑身插满仪器管子,医械器在一旁作响。
那张俊脸还是优越惊艳,就是太过苍白。
“你可以先回缅甸,这里有我就行了。”凯拉说,“苏丹随时随地还会发生袭击,对于你来说很危险。”
绘子眨眨眼,视线挪开玻璃舱。
“凯拉。”她忽然喊了声。
男人嗯声,看向她。
就见她勾起一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