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他猜测贺聿生是想声东击西。

话对了一半。

贺聿生敲敲桌子，把注意力吸引过去，“你说为什么？”

解释太多麻烦，这些中东人打仗倒是经常打，脑子不见长进，贺聿生嗤笑一声：“亥亚上将没听过一句话，叫做兵不厌诈？”

这么一说更让人云里雾里，亥亚听不明白这种话，忙问他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意思就是，用假货路子晃人视线，趁击到敌人痛处自乱阵脚时，混水，把货神不知鬼不觉运出。”

他把烟从嘴里拿下，话也变得清晰，逐句都带着戏谑：“明修栈道，暗渡陈仓，多读读中国兵法。”

听完他的话，挲叶恍然大悟，朝还在斟酌意思的亥亚解释：“他的意思是，我们可以趁泽维尔顾不上的时候，把货先运出，等到东西出了阿特坦夫，进了边境，泽维尔手再长也没办法了。”

“你很聪明。”贺聿生挑眉，毫不吝啬夸赞。

烟捏在指骨出，飘出阵阵雾气，段九动作利落拿了烟灰缸供他摁灭，一气呵成的动作，贺聿生拿湿巾擦去手上的烟味儿。

“可是你怎么能保证泽维尔不会料到这一出？”亥亚问出口。

慢条斯理的动作被打断，贺聿生懒懒抬眼，眼神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，亥亚不解，又问他：“他要是弄了动作，我们损失可不止一点，15号公路那地方是个无人区，会发生什么谁也没办法确定，虽然我们可以不畏惧和谁开战，但也不能平白无故牺牲人手。”

说来说去还是在犹豫，贺聿生忽略他的话，轻笑一声，“我亲自坐镇押送，人手拨一半，你还有什么好担心？”

事实上，贺聿生没告诉他真正原因，这一趟，泽维尔是必然会知道的，并且会亲自出现，要问为什么能这么笃定泽维尔会屈尊降贵为了批看不上眼的货现身，当然是因为贺聿生亲自放出消息。

泽维尔在意的压根不是那点货，而是人，肥厚的饵料撒出去，贺聿生以身入局。

不怕他来，就怕他不来。

亥亚唇角一抿，贺聿生笃定承诺了，他也不好再说什么，当场豪爽拍板答应增兵押送，出发时间定在6点整。

夜幕慢慢揭开一角，男人眯了眯眼，段九循着他的目光看去。

天色，就快亮了。

0230 比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