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握着她的手摩挲,目光猥琐贪婪,“我也不怕告诉你,现在任侠组会已经改名,省得费力我索性就在这里打开天窗说亮话,以后任侠会改名换姓彻底与山口组分裂,独立治理辖区。”
女孩用力挣扎着,在听到他说要分裂的瞬间身子僵住,眼神渐冷,“发动叛变想法在组会中是死罪,你再敢说一次试试。”
话里威胁的味道重,她冷冷地看着面前气焰嚣张的男人,又重复了一遍,“你再说一遍试试。”
田中五郎见她生气,更来劲了,松开手后将灵堂上的黑白缟布扯下用力一撕为二,恶狠狠道:“再说一遍又何妨?任侠组会从今天开始彻底脱离山口组独立治理”说着,他将被撕碎的缟布丢在女孩脸上讥嘲,“看清楚这里是谁的人多,一个枪都拿不稳的娇气小姐该上哪玩就上哪玩泥巴去,别在这里装什么威风。”
场上的人爆发哄堂大笑,似乎都在嘲衅她的自以为是,可下一秒他们就笑不出来了。
绘子慢慢退到身后,从灵堂上抽出那把栗绘藤珍藏的武士刀,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,刀锋出鞘狠狠在田中五郎脖颈上砍了一刀,鲜血从劲动脉飙出足足半米高,男人捂着脖子不可置信地看向手握武士刀,面无表情的女孩。
他只要一张口,血就会从喉咙中冒出,不出几秒整个会场飘满血腥味。
绘子淡淡擦去脸上污秽,转过头对着举枪对立的人冷声:“现在,还有人要分裂吗,站出来。”
众人一时失言,只有几个小领头仍是不服,枪战一触即发。
女孩蹲在灵堂旁的石柱下被掩护着,那双砍人的手后知后觉颤抖,地上的田野五郎在流弹中被击中,彻底断了呼吸。
枪战只持续了几分钟,很快有警察赶来,众人警惕地停止准备却步,没曾想已经走到门口的警察不知收到什么命令,全数撤离。
只是还未缓口气的功夫,下一波人手犹如赶场般,蜂拥而至,将整个会场围得水泄不通。
“是稻川会的袭击!”
不知是谁喊了声,场面上的人纷纷四散找好掩体,这一次皆一致对外又爆发枪战,子弹射出的火药味浓烈,枪声大到耳膜发疼,绘子蹲在柱子后看见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倒在面前,心中悲愤。
也许她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,女孩擦了擦脸看向父亲的遗像露出笑,然后伸手去捡地上的枪,还没等她开枪,门口传来绵延不绝的哀嚎声以及微小的子弹贯穿肉体的声音。
不远处一架军用迷彩直升机缓缓开来,是反恐的部队来了,前两日的恶性枪战引起了政府的高度注意,想必是枪声吸引了宪兵队注意,正当剩余的保镖要掩女孩撤退时,直升机以俯冲的姿势朝地面扫射,携带的b-23榴弹足以贯穿任何掩体,几乎是无差别的扫荡地面。
不出几分钟,地上横尸一片,而直升机就像只是单纯赶来杀人般,直接掉头离开。
绘子有些疑惑,这根本就不是政府的作风,可能调动直升机的只有军队,越想她越迷糊。
愣神的间隙,女孩浑然不觉身后黑漆的枪口对准了她,扳机正欲扣动。
一声不带消音的枪响彻底断了他的呼吸,那道枪口也随之落地,绘子后知后觉地抬头朝枪响的方向看,是那张熟悉的俊脸。
0154 出现
是他…..居然是他来了。
枪口还冒着黑烟,男人站在大门前将枪收回,身姿背光就这么懒懒地睨着,端量半秒朝她轻勾手指。
地上的尸体几乎可以堆成山,稻川会的成员大部分在刚才的袭击中全数死于榴弹炮之下,剩下的皆是受伤的残兵败将,人虽然消灭的差不多,可山口组也被无差别攻击死了不少人。
跟随男人走进的一大波人皆数全副武装,身着黑色防弹甲作战服,实打实的反恐部队。
绘子瞪大着双眼不敢相信,那个魔鬼就是恐怖分子,为什么能跟反恐部队混到一起去,要不是那双眉眼太过锐利好辨认,她差点认不出来眼前装备精良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