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神,他一字一句道:“他死了就没有顾虑了。”
绘子愕住,虽然她有过很多想让他死的念头,但是从来没料过能做到,如果没杀成,那么她会死的很惨。
她的目光垂下,像在考虑他话里的可行性。
玛罗泰声音都带了些急促,他拍了下桌子,“难道你不想离开吗?还有你的父亲,你想想。”
提到父亲,绘子紧紧捏着手心,终于下定决心,“那…那您有什么方法能杀他吗?”
玛罗泰沉了沉嗓子,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,很快便有人走进来,手上提着东西。
玛罗泰接过后让人出去,绘子看清那是个小小的铁片。
他拿在手上摊开,“这是一个定位器,你想办法带在他身上,只要知道了他的行踪剩下的事情我会解决。”
绘子瞧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。
只是他那么谨慎的人,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这么明显的定位器。
“这是我的电话,你可以随时打给我。”面前人递出名片。
看穿她的犹豫,玛罗泰将定位器放在她手心摁紧,认真地看她,“他死了,你就不需要再顾虑了,不用再担心他报复,我会安排你回日本,到时候你再去找你的父亲。”
绘子的视线停在手里的东西上,咽了咽口水,终于下定决心,“好。”
女孩刚答应完,他的眼神又露出笑意。
商议完,绘子想顺着洗手间再次爬回去,却发现窗户已经被锁上,她没办法过去,最后只能从大门走。
然而,在她转身的瞬间,那道慈祥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。
贺聿生居然会让一个女孩跟在身边还没有防备,那真的是有意思了。
安纳已经发现她不见了,她走回隔壁时,门口只剩下一个保镖。
在看到人后立刻焦急地在耳麦中召集剩下的人手。
安纳走进房间时,看到绘子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,立马跑过去仔细查看她手上的伤口。
当时过去了二十分钟,她发现绘子还没有出来,敲门也没有人回应,她心里慌的厉害,直到半小时过去,终于意识到不对劲。
破门而入后,发现了打开的窗口以及地上被拔掉的针,安纳心下不妙,居然在眼皮底下让人跑掉了。
在她满医院找人时,又收到绘子回房间的消息,她真的快要吓出心脏病了。
她既不敢责怪也不敢问,这个事情老板一定已经知道了,想到他生气起来吓死人的模样,便忍不住给自己捏了把汗。
惆怅之余她还有些心疼,如果这个女孩顺从一些,老板或许就不会折磨她,可惜她的性子太倔了。
药水重新挂上,这事情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提。
直到绘子忽然出声问:“安纳姐姐,我想给他买件衣服,可以吗?”
安纳有些吃惊,绘子继续说:“因为一直在这里白吃白喝什么也没做,还花了他的钱买衣服,所以想帮他也买一件。”
她解释完,安纳自然也没有拒绝的权利,她点头笑着,“等绘子身体恢复了我们就去好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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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别墅里,绘子忐忑地捏着衣角,她知道今天贺聿生会回来。
说不害怕是假的,她一整天心里直打鼓,时间滴滴答答地过,已经快晚上9点了还不见人。
安纳说他的行踪没人清楚,虽然打了电话支会,但也不一定就会回来。
做完了晚餐,安纳照旧离开别墅,这下客厅安静得落针可闻,原本她打算等他回来一起吃,这样看起来比较有诚意。
等来等去桌子上的菜已经快要凉透了,她只能独自吃完,收拾完了桌子,便坐在沙发上继续等。
电视里已经演完了五集剧场,终于,绘子确定他真的不会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