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聿生好笑地揉了把她的脑袋,“你胆儿肥了啊。”
男人也没真在意,反倒还觉得这白眼狼鲜活起来了,至少没吵着闹死闹活,有了点人气。
绘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骂了句,“呵,有本事你就杀了我,要不然就让我走,少管我。”
当然,这个默默指的是在心里,因为她不敢当面说,如果说出来他真的会杀人。
她真的觉得自己被他抓起来以后,人都变刻薄恶毒了很多,绘子也反省过自己,最后她得出结论。
为什么自己对别人都正常到他这里就这么刻薄恶毒了呢?这一定是他的问题。
“想什么,这么出神。”贺聿生弹了弹她的脑袋,这种时候她还能走神,不知道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。
哦,无非就是在骂他,什么烂白菜臭叶子,也就她伶牙俐齿能搜刮出这些词。
忍着最后一丝耐性,她道:“我想睡觉了。”
贺聿生的手仍旧不老实搁在她腰上,“睡。”语气暧昧。
绘子忍无可忍,靠近桌边的那只手慢慢摸上了冰桶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立刻将冰桶拿过想往他身上砸。
冰桶在空中被截下,贺聿生掐着她的手甩开。
哐地一声,桶砸在地上,化掉的冰块连水一起撒满了地毯,绘子的手被掐得通红。
她惊恐地抬头,对上那双冷下的眼,一时间有些磕巴。
完了,这次是真完了,她有些懊恼,刚刚就应该速度再快点的。
贺聿生彻底失去了耐心,直接将人横打抱起往楼上走去。
绘子忽地腾空而起,吓到胡乱扑通,“你干嘛!”
“干你。”贺聿生忽略掉她惊骇的脸,就是惯的太厉害,才能让她这么不知死活蹬鼻子上脸。
“你..你去死!!”女孩用尽力气挣扎,结果都是徒劳。
她喊的再大声也没用,回应她的只有别墅里空旷的回声。
到房间时,绘子扒住了门框边,连指甲盖都在用力,先前溃烂着的手虽然快好了,但经过这么一折腾,又有些隐隐破皮渗血。
瞧着这幕,贺聿生蹙眉,刚刚没注意看,她的手指尖留了些不明显的结痂痕,显然是还没痊愈。
女人不是最注重自己的手了么,她这么娇气手养的纤细嫩白,那时候是有多想死才会拼了命挣扎搞成这个鬼样。
想到这,他将她手指一根根掰开,然后把人丢到床上。
床很软,绘子被丢上去的时候还回弹了下。
这房间不是她的,是这个魔鬼的,这是她第一次进这个房间。
贺聿生敛了袖口,解开两颗衬衫扣子,露出锁骨处那颗红色的小痣。
“你…..你先别激动。”绘子颤着身子不自觉往后退。
男人没打算跟她废话,咔哒一声将门锁上,步步走近。
当着她的面他脱掉衬衫,露出精壮的上身,这次绘子看的清晰,他的胸口处有个很明显的疤痕。
她一眼就认出来,是枪伤,并且是极其靠近心脏的位置,可以这么说,只要再往下挪半寸,必然会直接穿透心脏。
见她直白的盯着,贺聿生勾唇,“看不出来,你还挺色情。”
绘子立马回神,偏过头去,“我…..我没有。”
他两步走到床边,一只手托起她的脸,语气轻佻道:“看呗,又不会挖你眼睛。”
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,上一次自己不小心多看了两眼,他就说要挖她的眼睛,这个魔鬼翻脸比翻书还要快。
“不用了,谢谢你的好意。”绘子一本正经道。
还挺客气,贺聿生轻笑,换了话头。他抓起女孩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,一路向上,手指明显感受到肌肉紧绷的触感,最后停在胸口的疤痕上。
绘子闭着眼,手都在颤抖,黑暗中任何感受都会被不断放大,她的呼吸一滞。
“很丑对吧?”
绘子摇头,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