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计沈知念,被春喜指着鼻子骂,让人看了笑话。

唯独赵承煜,虽没对她多热络,却也从未像其他权贵那般,用明晃晃的鄙夷眼神打量她。

他看她的眼神,总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玩味,却没让她觉得自己是地上的泥。

再说这一个月,他常去春台戏班点她的戏,听得格外专注,送她的那只满绿翡翠镯子,水头足得晃眼,比宋鹤鸣从前给的那些首饰还要好看的多,今日在沈知念面前,他那句“许姑娘许是慌了神”,更是实实在在帮她解了围……

这些总不能全是假的吧?

她偷偷抬眼瞄了瞄赵承煜的侧脸,他正望着斗鸡场,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腰间的玉佩。

虽说他与玲珑郡主的赐婚没定日子,却是皇上亲自赐婚的。

他如今对玲珑冷淡,玲珑也对他充满怨怼,自己才有可乘之机,若是日后两人关系缓和,以玲珑那骄横性子,定然容不下她。

可若赵承煜始终这般无所谓,她这点微薄的“机会”,怕是转眼就会被风吹散。

许阿狸深吸一口气,咬了咬下唇,她不能再等了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赌一把。

“赵公子,”她往前挪了半步,声音带着唱戏一样的婉转,“我与你认识也有一个多月了,有句话,我憋了许久,今日斗胆想问……”

赵承煜正用小棍子拨弄着笼里的斗鸡,闻言头也没抬:“但问无妨。”

许阿狸被他看得心跳如擂鼓,却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您……您对我这么好,是为什么?”

“许姑娘为何这么问?”

“这一个月来,你常去春台戏班,对我诸多照拂,今日又在众人面前帮我说话……”许阿狸声音越发柔婉,带着几分试探,“所以我在想,你是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