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未说完,宁阳王便抬手打断,玉球在指间转得更快了些:“不必。”

他透过车帘缝隙瞥了眼春风楼的飞檐,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,“这场戏既然开了头,总得让他们唱下去才有意思。对了,恒裕王如今在哪?”

侍卫拱手道:“属下查实,恒裕王昨日已离开南洲城,明面上的路线是往江南而去,却在城郊十里坡的破庙做了停顿,见了个戴斗笠的黑衣人。”

宁阳王指腹摩挲着玉球上面雕刻的云纹,缓缓转动了两圈:“哦?在破庙见人?”

“只是那黑衣人警惕性极高,属下的人没能靠近,不知对方身份,也没查到他们见面的目的。”侍卫面露愧色。

宁阳王恰巧经过混乱处,疾风正指挥巡防卫收拾地上的混乱。

他喉间发出一声重重的“嗯”,玉球在掌心相撞,发出清脆的轻响:“通知下去,此事咱们绝不插手。所有暗桩按兵不动一月,谁也不许妄动。”

第 172 章 我该对你有什么心思?

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明日一早,备车回封地。”

“是。”侍卫虽恭敬领命。

马车里,宁阳王将玉球抛起又接住,眼底闪过一丝玩味,接着表情又变得凌冽。

......

沈知念一上马车,就忙不迭地握住付如鸢的胳膊:“如鸢,方才劫持我的那个男人,是不是跟军械失窃案有关?”

付如鸢反手按住她的手,脸上表情凝重:“我也是这样猜测的。其实在你遇袭之前,疾风就已经派人盯着那男人了。”

她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,“我爹同意我暗中查案,这事除了你、我爹娘和兄长,再没旁人知晓,所以就算猜到了,也不方便明着跟裴将军确认。”

沈知念唇线抿得紧紧的,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马车坐垫的绣纹:“可现在他们都死了劫持我的人被一箭射杀,香料摊主又服毒自尽,是不是线索又断了?”

付如鸢叹了口气:“也未必,摊主自尽时,疾风抢了半封信。裴将军心思缜密,说不定能从剩下的残片里查出些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