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珠,心心念念的只有那方黍谷墨。
若是早知道……
她悔得肠子都青了,指尖冰凉地抠着掌心。
裴淮年将许阿狸脸上的慌乱尽收眼底,又想起方才付如鸢提及的,沈知念险些被高柱上落下的花生砸中。
他偏头看向身侧的沈知念,眼底霎时掠过一丝凛冽的寒意。
沈知念此刻脸色依旧发白,眉心紧蹙着,目光落在地上那摊碎珠上,长睫微微颤抖。
无论如何,这是皇家亲赐的物件,如今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碎成这样,任谁都难安。
裴淮年垂在身侧的手借着衣袖遮掩,悄悄碰了碰她的手背。
沈知念一怔,抬眼时正对上他的目光。
裴淮年眼神沉静如深潭,带着无声的安抚。
她唇线紧抿了抿,眼底的仓皇褪去几分,指尖微微蜷起,竟真的定下心神。
第 165 章 是我在仗势欺人?!
“许姑娘,”裴淮年转回头,语气又冷了几分,“既是攀爬高柱,避开障碍便是,为何要踢落那些花生?”
“她分明是故意的!”付如鸢往前站了半步,柳眉倒竖,“方才我看得清楚,她手脚利索得很,那些花生本碍不着她,偏要抬脚去踢,不是故意是什么?”
许阿狸的脸一点点沉下去,嘴唇哆嗦着,强撑的镇定像薄冰般裂开细纹。
她攥着衣角的手越收越紧,指尖几乎要嵌进布纹里。
正慌乱间,宋鹤鸣忽然上前一步,挡在她与裴淮年中间,冷声道:“裴将军是镇国将军,付姑娘也有官职在身,难道你们要仗着权势欺凌一个普通女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