恤,是他们的福气。”

目光重新落回柱上时,却见宋鹤鸣已借着风势挣脱开来,离装着黍谷墨的锦盒又近了半尺。

那个习武汉子夹在两人中间,左躲右闪间被宋鹤鸣一脚踹在肩头,顿时抓不住彩绸,只能顺着柱身滑下去,落地时踉跄几步,满脸悻悻地退到了人群后。

……

台边,付如鸢看时机差不多,整理袖口便要上前,却被沈知念轻轻拉住。

“怎么了?”付如鸢问道。

沈知念目光沉静,余光掠过二楼台阁。

荣妃正雍容端坐,眼神落在柱上,玲珑公主则微微前倾着身子,脸上表情意味不明。

她轻轻摇头:“别去,他们二人互不退让的架势,你这会儿上去,抢了彩头,怕是不妥当。”

付如鸢顺着沈知念的目光瞥了眼二楼,见荣妃与玲珑公主的视线都胶着在高柱上,心里便有了数。

她迈出去的脚又悄悄收了回来,只低声道:“我瞧你方才看那黍谷墨时眼亮了亮,若是真喜欢,回头让裴将军给你寻几块更好的。”

沈知念唇线抿成一条直线,目光落在柱上缠斗的两人身上,淡淡摇了摇头,没接话。

不远处,正在巡防的裴淮年按着腰间佩剑,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高柱顶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