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关,得了攀最高柱争夺夜明珠的资格。
楼上皇上看的高兴,忽然扬声道:“传朕旨意,方才参与比赛的,不论输赢,每人赏绸缎十匹、白银百两!”
楼下顿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谢恩声,连空气都变得滚烫。
另一间包厢里,玲珑郡主正用银签戳着葡萄,瞥着楼下的赵承煜冷笑:“不过是会解两个灯谜、爬两根柱子,真到了朝堂上,这些本事能挡得住刀光剑影?”
话虽如此,她却放下银签,身子往前倾了倾,目光紧紧锁着下方的动静。
……
场中,宋鹤鸣拳锋攥得发白,目光死死盯着高柱顶端的彩头,下颌线绷得紧直。
赵承煜却慢悠悠晃到他跟前,折扇在掌心轻敲着,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。
“小侯爷,怎么这般紧张?”赵承煜语气闲闲的,眼角余光扫过高柱上的彩头,“我知道侯府近来手头紧,你放心,我不会跟你争那颗夜明珠。”
宋鹤鸣眼皮都没抬,只眼角的余光掠到台边的许阿狸,她分明望着这边,视线却黏在赵承煜身上,半分没往自己这边落。
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了下,他深吸口气,声音沉得发哑:“赵公子若是对阿狸存了心思,便请好生待她,千万别……”
“千万别什么?”赵承煜逼近半步,折扇一收抵在掌心,脸上浮起抹意味不明的笑,“小侯爷倒是会替旁人操心。你若真对许姑娘有情,当初为何不干脆娶了她?”
宋鹤鸣猛地抬眼,唇线抿成一道冷硬的直线,眼底翻涌着难堪与复杂:“我与阿狸早已没了干系。赵公子那日在春台戏班听得一清二楚,此刻又何必故意揭人短?”
赵承煜慢悠悠踱到宋鹤鸣身侧,折扇轻点着肩头,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:“小侯爷这心思,未免太活络了些。如今既已和离,对着前夫人纠缠不休也就罢了,心里却还惦念着已经一刀两断的许姑娘,你这颗心,到底装着几个人?”
他顿了顿,视线斜斜飘向高柱旁的人群,似笑非笑地补了句:“说句实在话,若换做是我,也会和离选裴将军。”
宋鹤鸣猛地转头,拳头捏得指节泛白,额角青筋跳了跳:“你并不是知念,我与她的事,轮不到外人置喙。”
赵承煜低低笑了一声,折扇“啪”地展开,挡住半张脸,只露出双含着戏谑的眼:“小侯爷说得是。既如此,我与许姑娘的事,也不必劳烦小侯爷挂心了。”
话音落时,楼下忽然一阵鼓噪,舞狮的锣鼓声骤然转急,像是催战的号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