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?”江火松开抱在胸前的手臂,玄色劲装下肌肉线条贲张,“老夫人怕是忘了,我是皇上亲封的卫队长,可不是什么下人。”
宋老夫人充耳不闻,猛地转头,目光如锥子般扎向沈知念:“知念,你说和离了,证据在哪?”
“母亲,那张和离书我不是给你……”宋鹤鸣刚开口,就被宋老夫人锐利眼神噎了回去。
“和离书没过官府,便是废纸一张,如何能做数?”宋老夫人扬起下巴,“你拿这样一张废纸二嫁裴将军,不是欺瞒我,便是欺瞒裴将军!”
她刻意拖长尾音,引得满院宾客交头接耳,看向沈知念的目光多了几分猜疑。
“老夫人说的是,这纸和离书确实未过官府。”沈知念抬眸迎上宋老夫人的视线,声线异常平静。
宋鹤鸣和宋老夫人对视一眼,他眼睛突然亮起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不等沈知念说完,就用力甩开许阿狸的手,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沈知念面前:“知念,没有过官府,和离就不作数的,我们就还是夫妻!”
宋老夫人也长长舒了一口气,眼角的皱纹因得意微微上挑,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:“知念,你现在虽然被赐封明慧县主,难不成就可以不顾礼仪法度,私相授受?”
她转头看向裴淮年,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,“裴将军,你是不是没有详细看那张和离书啊?”
她故意拖长尾音,从袖中掏出皱巴巴的和离书:“你瞧,这落款处只有鹤鸣的私印,没有官府的官印,这不合规矩啊!”
沈知念垂眸盯着地面,不愿再跟老夫人对视。
她与宋鹤鸣已和离接近两个月,中间她曾经为了去过官府,带着和离书去催了宋鹤鸣好几次。
但他总是有事推脱。
宋老夫人从南山寺回来也应该半月有余了,早就发现她不在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