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子,骨子里竟也藏着这般难缠的刁蛮。
她手一松,沉甸甸的钱袋“啪”地砸在赵承煜小臂上。
眼看银钱要滚落到地上,赵承煜眼疾手快捞住,抬眼时正撞见付如鸢翻身上马的利落背影。
枣红马人立而起,她居高临下地睨着他,玄色劲装被风鼓起,腰间软鞭越加明显:“赵公子若因郡主之事窝火,想借机拿我撒气……”
她勒紧缰绳,马蹄刨得尘土飞扬,“付如鸢虽不是什么高门贵女,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”
话音未落,枣红马已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。
赵承煜攥着钱袋站在原地,望着付如鸢消失的方向,指腹碾过袋上的竹子刺绣,忽然低笑出声。
小厮盯着她的背影,又看向赵承煜,他嘴角那抹不达眼底的笑意,竟慢慢漾开了一抹莫名的兴味。
“公子,人家都肯赔钱买新衣裳了,您怎么还非得让人家洗衣服啊?”小厮挠着后脑勺,望着赵承煜手里沉甸甸的钱袋直犯嘀咕。
赵承煜头也不回地往前走:“多事。”
“可您都让人家误会了!”小厮小跑着跟上,脸上都是担忧:“那姑娘看着有几分眼熟,晚间又佩着玉牌,保不齐是南洲城的哪家贵女……要是告到府里,老太爷又得拿藤条抽您了……”
“啪!”檀木折扇突然敲在小厮光溜溜的脑门上。
赵承煜转身时,晨光照得他眼底的兴味愈发清晰:“从现在起,再敢多嘴……”
他晃了晃手里的钱袋,银钱碰撞声清脆刺耳,“就把你卖了,塞进钱袋里还给她。”
小厮立刻捂住嘴巴,连咽口水都不敢再出声。
两人策马行至琳琅斋附近,忽觉人流如织,车马喧嚣得异乎寻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