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捧着下人呈上的认罪文书,急步走到皇上面前:“皇上,昨日盗窃玉佩的毛贼当场被捉,这是他的供述!”
转而又盯着沈知念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“你口口声声说我诬陷,可玉佩确实在你随行的篮子里找到,窃贼也招认是受你指使,我这里人赃并获,何来诬陷之说?”
沈知念下意识看向裴淮年。
昨日裴将军在路上提过,已将贱奴窑的老鸨和龟奴控制,只是昨日尚未来得及审问。
这便是现在手中能用的最关键的筹码。
她必须引玲珑步步入坑,而玲珑为了摆脱这一切,一定是需要不停的说谎。
皇上生性多疑,唯有让玲珑的辩解漏洞百出,方能瓦解皇上对她的庇护的心思。
玲珑说的谎越多,就要用越多的谎来圆,谎言最终就会堆叠成无法抵赖的罪证。
越是这样,最后的教训也就来的越深刻。
沈知念抬眼,眸光如寒潭映雪:“郡主的意思是,从始至终,你不过是在捉拿盗玉贼,从未想过栽赃我?”
她刻意放缓语速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敲在青砖上,“既然郡主说人赃并获,敢问那窃贼如今在何处?可敢让他与我当面对质?”
玲珑几乎要把下唇咬出血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