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了相同的兵器,才被诬陷通敌。如今旧事重演,说不定当年根本没抓到真凶。这群豺狼现在行事更隐秘,连岭南军的暗桩都查不到半点痕迹……”
付如鸢语气越来越低沉:“我今日去贱奴窑子那的黑市,也是想碰碰运气,看看有没有可能有线索,或者看看有没有可能遇见武器交易。”
沈知念盯着杯中漂浮的茶叶,往事如潮水般涌来,茶水早凉透了,泛着苦涩的腥气。
陈伯说,北疆的风一向很大的,裹挟着雪粒灌进将士们的铠甲里,冷的彻骨。
那年寒冬,塔巴族的玄铁箭朝着北疆战士破空而来,箭簇上的铸纹,与朝廷拨给北疆军队的新制兵器如出一辙。
在那场尸山血雨的战役中,他们没有等到救援的粮草,却等来了塔巴族对他们内部军事部署一清二楚的结果。
一夜之间。
十万将士,变成黄沙下的皑皑白骨。
她突然攥紧茶杯,指节由于用力而泛白。
虽说后来洗刷了冤屈,可那个满脸横肉的督战文官,怎么可能调动边疆那么大批量的精锐武器?怎么可能算准押运粮草的路线?
他虽然认下了所有罪责,也对于犯罪经过自圆其说,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,沈知念心里总是响起一个声音。
事情并没有结束。
她出神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。
真正的凶手,或许就藏在南洲城的深宅大院里,藏在朝堂诸公的袍袖之间,藏在每一道看似寻常的政令背后。
那些人藏在暗处,如同蛰伏的毒蛇,吐着信子觊觎着权力与财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