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言万语都凝在那一眼里
从幼时并肩练武到断联十年,又到如今共历生死,她们有太多话想倾诉。
“如鸢,你先去我房里歇着。”沈知念握住她的手,“等安置好春喜,我便来找你。”
付如鸢点头,笑着拍了拍她手背:“先去照顾春喜,我等你。”
沈知念深吸一口气,转身跟着疾风往厢房走去。
就在这时,陈伯也提着药箱从偏院匆匆赶来,瞥见春喜血染的衣襟时,的眉头骤然拧紧。
“胡闹!”他将药箱重重搁在桌上,瓷瓶碰撞声里裹着怒意,“沈知念,你是铁人还是铜人,谁让你一个姑娘家闯贱奴窑子的?那里是什么地方!”
镊子夹着烈酒浸泡的布条探向春喜后背的鞭伤,血痂被浸透的瞬间,她昏睡中发出痛苦的呜咽。
沈知念蹲在床边攥紧春喜发凉的手,看着陈伯布满皱纹的手指在伤口上起落,药粉撒下时腾起的青烟里,全是他压抑的火气。
“清名醒了就蜷缩在床角,等着见你呢。”欧阳静婉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,给裴淮年递过一杯温热的茶,目光扫过沈知念袖子的裂口,“方才我越想越不对,想让府兵去贱奴窑子找知念,却没曾想……”
她顿了顿:“知念,你受伤了吗?”
“先顾春喜。”沈知念打断她,指尖触到春喜额头的滚烫,心里越发紧张。
陈伯将熬好的黑褐色药汁灌进瓷勺,忽然抬手敲了敲她的手背:“好生去洗个热水澡休息休息,真当自己是铁打的?”
药香混着血腥气在房里弥漫,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被云遮了大半,只余一点昏黄透过窗棂。
“师傅,春喜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