猎场那日,我去找了皇后娘娘,那日你也来了,应当是明白我的心思的。”

话音未落,裴淮年突然转头,冷冽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她泛红的脸颊:“围猎场那日,我同皇后娘娘已经说清楚了。况且,皇上赐婚,玲珑郡主也应当恪守本分。”

玲珑脸色骤变,猛地抓住他的衣袖:“裴将军!我知道你因赐婚有所顾虑,但沈知念不过是二嫁之身,即便封了明慧县主,又如何配得上将军府主母之位?”

她声音发颤,指甲深深掐进衣料:“你不知道,她同那个定远侯宋鹤鸣至今还拉拉扯扯?!”

“是谁这样造谣?!”裴淮年猛然他拂开她的手,周身寒意骤起,震得廊下灯笼都晃了晃。

玲珑被他的气势骇得后退半步,却仍梗着脖子道。

“就是宋鹤鸣心爱的那个戏子啊!那女子本要嫁进定远侯府,现在却被沈知念搅黄了!宋鹤鸣先前明明都厌弃她了,如今又突然回心转意,定是沈知念使了狐媚手段!”

裴淮年目光如冰,冷睨着她涨红的脸:“郡主若拿不出真凭实据,便莫要信口雌黄。”

“郡主既无其他要事要说,裴某就告辞了。”

话音未落,他已大步朝着沈知念的方向走去。

玲珑见他要走,急得脑袋轰的一声,几乎要炸开。

自皇上赐婚以来,她想方设法去将军府求见裴淮年,却屡屡吃闭门羹。

此刻好不容易跟他有了独处的机会,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手?

眼看裴淮年已走到廊下,她猛地冲上前拦在他面前:“裴将军,沈知念偷了我的东西!”

裴淮年脚步一顿,侧眸看她: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沈知念指使丫鬟偷了太后赐我的玉佩!”玲珑拔高声调,手指颤抖着指向沈知念,“人赃并获,她还想抵赖!”

裴淮年嗤笑一声,目光冷如寒铁:“她的明慧县主头衔,都是太后亲自向皇上请封的。她为何要偷你一块玉佩?你觉得这话可信?”

此时沈知念探了探春喜的额头,触手滚烫如烙铁,呼吸也已微弱得几乎听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