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哭腔,说话间已挪动步子,领着沈知念往门口退去。

沈知念余光扫过斑驳的门框,突然发问:“春喜在哪里?”

刀刃顺着喉结下移半寸,男人顿时僵在原地,八字胡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:“在郡主的别院!我真的什么都说了,您……您可千万要保住我家人啊!”

“我说话算话。”沈知念沉声道。

踏出门槛的瞬间,老鸨子的身影并未出现,倒是守门的龟奴警惕地将目光扫了过来。

被挟持的男人哭丧着脸大喊:“都别动,别动!我这条小命还捏在人家手里!”

两名龟奴犹豫着跟在后面,沈知念的掌心沁出薄汗,眼看着离大门越来越近,她强压下心头的悸动,正要跨出最后一步

“都愣着干什么!”老鸨子突然从侧门窜出,尖细的嗓音刺破空气,“快抓住她!要是放她走了,咱们都活不了了!”

沈知念心口猛地一沉,脚下立刻加快速度。

被她抵着的男人却突然压低声音,无奈叹口气:“县主,求求您,可千万别食言!”

话音未落,他猛地扭动身子,借着挣扎的力道狠狠撞向身后的龟奴。

两个膀大腰圆的龟奴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得踉跄,而那瘦弱男人“哎哟”一声瘫倒在地,为沈知念撕开了一道逃生的缺口。

她回头看了一眼,接着就利落转身,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巷子里,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叫骂声。

她拼尽全力向外奔跑,老鸨子尖利的嘶吼声如同附骨之疽:“抓住她,快抓住她,快抓住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