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发抖,连哭都忘了,只一个劲地对着皇上磕头。
恒裕王见玲珑被吓得失了方寸,连辩解的力气都没了,知道自己再硬撑下去只会落得满盘皆输的下场。
他突然猛地跪地,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,声音带着一丝破音:“陛下!臣认罪!军械案臣确实参与,可臣只是被人蛊惑,真正的主谋,是荣贵妃!”
这话一出,满室皆惊。
玲珑郡主忘了哭,愣愣地看着恒裕王,眼神里满是错愕与慌乱,裴淮年与沈知念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他们虽料定军械案牵扯甚广,牵扯朝中重臣,却没料到会直接牵扯到后宫的荣贵妃。
皇上猛地一拍御案,龙椅都似震了震,龙颜大怒:“放肆!荣贵妃身处后宫,向来不问朝堂之事,怎会插手军械走私这等谋逆之举?你休要胡言乱语,拖无辜之人下水!”
“臣不敢欺瞒陛下!”恒裕王连连磕头,额头很快渗出血迹,声音颤抖却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急切,“荣贵妃一直不满太子,早就想扶持她三皇子上位,便暗中联系臣,说只要能掌控边境军械,待时机成熟,便可借边境战事动摇朝局,再顺势推三皇子取而代之!届时江南之地会一直划归我属地管辖,而走私军械所得的银两,大半都进了贵妃宫中!臣不过是替她办事的棋子,真正的谋划者,从来都是她啊!”
他说着,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牌,双手高高奉上:“这是荣贵妃的亲信与臣联络时用的信物,玉牌背面刻着她寝宫‘锦澜殿’的印记,陛下一查便知!还有,昨夜大理寺纵火,看似是玲珑为了灭口,实则是贵妃派心腹连夜传话,逼臣务必除掉裴淮年,绝不能让他带出军械案的证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