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喘不过气。

许阿狸喘着粗气,眼神疯狂又扭曲:“对!他们说得没错,山匪掳走她和牡丹,全都是我安排的!本来想让她被山匪玷污,或者干脆死在荒山里,没想到她命大,被裴淮年那个碍事的救了!宋鹤鸣,谁让她曾经是你的夫人呢?你现在知道了所有真相,满意了吗?!”

宋鹤鸣如遭雷击,踉跄着后退一步,后背重重撞在身后的书架上。

书架剧烈晃动,上面的青瓷瓶“哐当”一声摔落在地,碎片四溅,刺耳的声响在屋内回荡。

他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,想起自己之前对沈知念的冷言冷语、对她的鄙夷,想起自己一次次维护许阿狸、帮她指责沈知念,心口像是被刀割一样,密密麻麻的疼。

“你……你怎么能这么恶毒?知念她向来温和,从未伤害过你,你竟然……竟然能对她下这种狠手?”

“温和?伤害?”许阿狸突然冷笑起来。

“没错,她沈知念是没亲手打我、没骂我,可她的身份、她的存在,只要站在那里,就是对我最大的伤害!”她声音陡然拔高,眼神扫过屋里垂首屏息的丫鬟小厮,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倾泻出来。

“她是你宋鹤鸣求而不得的白月光,是定远侯府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牌夫人!而我,不过就是一个戏子,这满屋子的人……”

“够了!”宋鹤鸣猛地喝断她,胸口剧烈起伏,眼底满是震惊与失望,“许阿狸,我竟然不知道,你心里藏着这么多扭曲的心思!我以为你温婉善良,却没想到你为了争位,能对知念下这么狠的毒手,甚至用假孕来欺骗我、欺骗整个侯府!”

他看着许阿狸泪痕交错却依旧带着不甘的脸,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眼前这个女人,早已不是他记忆里那个坦荡无畏的许阿狸,而是被嫉妒和野心吞噬的陌生人。

“既然没有怀孕,还亲口承认了陷害知念、勾结山匪的事,明日我就通知将军府,把你做的这些事一一说清,再将你送官查办!”宋鹤鸣咬着牙,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,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,脸色涨得通红。

许阿狸被他的话吓得浑身一颤,猛地扑过去想拽他的衣袖,却被宋鹤鸣一把推开:“你要把我交出去?宋鹤鸣,我是你的人啊!我为了你,无论是做外室还是妾都忍了,你怎么能这么对我?!”

第 267 章 乱作一团

她声音尖利,带着哭腔嘶吼:“你如果真把我送官,我就说这里面也有你的份!当时春喜发现沈知念被山匪掳走,来找你求助,是你故意不帮的!到时候,你这个定远侯世子,也得跟着我一起身败名裂!”

“许阿狸!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宋鹤鸣气的说不出话,手指着她,指尖都在发抖,“我当初打发春喜,都是因为你从中挑拨,你……你太让我失望了!”
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涌的怒火,语气变得决绝:“就算你把那些事说出去,我也认了!但你害知念、欺瞒侯府的罪,绝不能免!明日我就送你去官府,该受的罚,你一分都逃不掉!”

他说完,转身要走,许阿狸彻底疯了,猛地扑到桌边,双手用力一扫,桌上的茶杯、糕点、蜜饯罐全被扫落在地,瓷器碎裂声、糖渍流淌声混在一起,乱得一塌糊涂。

所有温婉、柔弱的伪装在此刻撕得粉碎,只剩满眼的疯狂与怨毒。

“宋鹤鸣,你以为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什么?”她突然笑了,笑声尖锐又刺耳,像是戏台上失了魂的疯旦,“你真觉得我对你有情?”

宋鹤鸣缓缓转身,心口发沉他曾以为,两人认识一年多,从诗词唱和到日常陪伴,就算没有深爱,也该有彼此欣赏的情分。

哪怕她做了这么多恶毒的事,想到过去那些温和相处的片段,他心里仍存着一丝不忍,可眼前的许阿狸,却让他连这点不忍都快抓不住了。

“你以为我喜欢你啊?”许阿狸步步逼近,眼神里满是嘲讽,“你这个人,既幼稚又自负,一点不顺心就摆脸色,脾气大得像头蛮牛,完全不懂体贴人,我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