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合体统的。
而且,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,帐篷里宋鹤鸣一言不发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,许阿狸又在一旁上蹿下跳,煽风点火。
若是就这么狼狈地走了,只会让人越发揣测,倒不如留在这“战场”上,把事情说清楚。
于是她定了定神,抬手指了指靠在木箱上、意识模糊的宗恒:“多谢赵公子。宗恒他从刚才就不对劲,浑身燥热,神志不清,恐怕是被人下了药,麻烦您派个人去请大夫来看看。”
赵承锦闻言,立刻转头对身后的随从吩咐了一句,随从应声快步离开。
他又看向帐篷内的宋鹤鸣,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侯爷,里面是将军夫人,你在此处多有不妥,出来吧。”
宋鹤鸣攥着拳头,指节泛白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像是有满腹不甘,脱口而出:“知念过去是我的夫人,我跟她之间……”
“够了!”沈知念厉声打断他,眼神冷冽如冰,“宋鹤鸣,我现在是裴淮年的妻子,请你自重。”
她最怕他搬出过去的纠葛,此刻说这些,无疑是火上浇油,只会让局面更难收拾。
宋鹤鸣被她这声喝斥堵得哑口无言,闷着头,脚步沉重地正要往外走。
许阿狸见场面有平息的迹象,哪里肯罢休?
立刻又凑到赵承锦跟前,脸上堆着焦灼的神色,声音却刻意扬得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:“赵公子也看到了,这可不是小事啊!沈姐姐衣衫不整,宗公子又昏昏沉沉的不对劲,孤男寡女在帐篷里待了这么久,若是传出去,不光将军府和宗家,连定远侯府的名声怕是都要被连累……”
她这话看似在担忧各家名声,实则字字句句都在往沈知念和宗恒身上泼脏水,还故意把宋鹤鸣的侯府也扯进来,想让他不得不站在自己这边。
赵承锦瞥了一眼许阿狸,“是吗?你是说刚才看到这里发生了什么?”
许阿狸被问的一愣,却依旧不死心,偷偷往宋鹤鸣那边递了个眼色,想让他帮腔。
可宋鹤鸣此刻心烦意乱,满脑子都是沈知念那句“请你自重”,哪里还顾得上她的暗示,只闷头走出了帐篷,站在雪地里,背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与烦躁。
帐篷内,沈知念看着许阿狸那副模样,心里莫名产生一种念头,今日的事,也许跟她脱不开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