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马车上拿来的衣服,声音陡然拔高:“你怎么会在帐篷里?”
她说着,又看向沈知念:“沈姐姐,我刚才去拿衣服不过片刻功夫,怎么就变成这样了?”
她这声喊故意扬得很高,显然是想吸引更多人来“捉奸”,只是宋鹤鸣把他们堵在这里还不够,人越多越好。
按照她过去在市井中摸爬滚打得来的经验,三人成虎,越多的人看到这个场面,日后传出去的版本就会越香艳、越不堪。
再加上沈知念曾和离、二嫁将军府的噱头,这桩“丑闻”定会闹得满城风雨,让她再无立足之地。
许阿狸一边说,一边往帐篷外瞟,果然见几个看热闹的流民和官员正往这边凑,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。
沈知念的衣服被勾住扯烂,半边肩膀都露在外面,动弹不得,只能紧紧拽着披风的一角勉强遮挡。
她打心底里不想要许阿狸手里的衣服,可眼下的处境又让她有些两难
若是再僵持下去,等更多人涌进来,那才是真正的百口莫辩。
今日这一切太过蹊跷,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,她的衣服好端端的,怎么就会被拉扯出那么大的口子?
沈知念定了定神,决定从尚算清醒的宋鹤鸣身上下手,她抬眼看向他,声音陡然严厉起来:“宋鹤鸣,你们现在立刻出去,把春喜叫进来。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,若是不信,等我换好衣服,大可当场对峙!”
她话音落地,宋鹤鸣像是突然被这声厉喝敲醒了几分,眉头紧锁着,似乎想说些什么,又或是想照做。
可许阿狸哪里肯让这么好的机会溜走?
她立马接过话茬,语气带着假惺惺的担忧:“沈姐姐,这可不行!你现在这副样子,若是让春喜一个人进来,传出去说不清楚,岂不是连累了将军府和沈府的名声?”
她瞥了眼摇摇欲坠的宗恒,故意加重语气:“还有宗公子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他今日这事若是坐实了,按规矩,怕是得被陈塘杖毙!”
宗恒体内的药性越发汹涌,理智几乎被焚烧殆尽,他怕自己彻底失控,拼尽全力想冲出去,却被许阿狸死死挡在门口。
他浑身燥热难耐,有些控制不住地踉跄着靠在旁边的木箱上,双手胡乱地撕扯起自己的外袍,嘴里发出压抑的喘息。
许阿狸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眼底的得意几乎藏不住,话说得也越来越露骨:“不如,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吧?到底发生了什么,咱们当面说开,出去了我们也好帮你向大家解释……”
沈知念心里明镜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