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房间,免得独处太久反而尴尬。

“知念,我……”他刚要开口告辞,话头还没落地,身后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。

春喜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,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局促,欲言又止:“夫人,李御医说……说方才落了件东西在这儿,特意又送过来了。”

沈知念与裴淮年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诧异。

李御医刚走没多久,怎会突然折返送东西?

沈知念打开房门,就见春喜红着脸,手里捧着个精致的锦盒,头垂得快抵到胸口,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。

沈知念低头一看,脸“腾”地红了

锦盒里铺着绒布,放着的竟是几包用油纸裹好的药膏还有几样物品,看那样式,分明都是房事中所用的助兴之物。

跟过来的裴淮年瞥见盒中物事,眉头猛地拧紧,脸色也泛起薄红,李御医此番过来,竟连这种东西都备着了。

这时李御医的声音从春喜身后传来,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:“将军,夫人,这几样东西对调理气血、助益子嗣大有益处,是老夫特意从太医院取的,你们……好好用着。”

他即便不说,沈知念也清楚那是什么,被他这般直白点破,只觉得耳根都在发烫,窘迫得指尖发颤。

裴淮年深吸一口气,上前一步接过锦盒,指尖微紧,声音尽量维持平稳:“多谢李御医费心,时辰不早了,您也早点歇息吧。”

李御医却没走,转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一个侍卫,笑道:“老夫先前听闻这院子附近出过蛇患,特意让侍卫留下值守。今夜万籁俱寂,正好让你们好好睡个好觉,不必分心。”

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。

裴淮年与沈知念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

这李御医,倒像是荣贵妃派来“监房”的。

与李御医意味深长的表情不同,侍卫面色肃然,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

他原是荣贵妃身边的护卫,此番留下说是为了“保护李御医安全”,他对着两人拱手,语气刻板:“裴将军,将军夫人,属下就在院子里值守,绝无旁事打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