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承煜揉了揉被她挣红的手腕,挑眉道:“知道又如何?你以为现在冲出去,能说得清?总好过被他当成细作捆起来审。我兄长最擅长用规矩杀人,你若是方才犟嘴,此刻怕是已被送去京兆尹府了。”
他转身推开书房门,“进去吧,总比在院里被他的暗卫盯着强。”
付如鸢站在原地,看着那扇半开的房门,只觉得这定国公府处处是陷阱。
可事到如今,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。
付如鸢跟进去,发现书房里燃着安神香,书架上摆满了古籍,倒不像他平日那般散漫的性子。
赵承煜指了指内间的软榻:“你睡里间,我在外间看书,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付如鸢盯着那扇隔开内外的屏风,只觉得浑身不自在:“我宁可在院里站一夜。”
“站一夜?”赵承煜挑眉,“明早被下人看见,怕是更说不清了。你当我兄长派的人是摆设?”
他走到书架前翻了翻,抽出一卷兵书,“安心待着吧,我还没胆子对付将军的女儿动手动脚。”
付如鸢咬了咬牙,知道他说得在理。
赵承锦这步棋太毒,明着是“招待”,实则是将两人的名声捆在一起,无论天亮后如何解释,“定国公府二公子与付家小姐独处一夜”的话柄,怕是已经落进有心人耳中。
更何况,赵承煜和玲珑郡主还有赐婚的旨意在身上。
她瞪了赵承煜一眼,转身走进内间,“砰”地拉上了屏风。
软榻铺着锦褥,却硌得人浑身难受,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映得地上一片惨白,像极了赵承锦方才那双眼。
外间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,付如鸢攥紧了腰间的鞭子,一夜无眠。
……
天气越发凉了,清晨推开窗,风卷着寒意刮在脸上。
沈知念正站在廊下,手里捏着张写满字的纸,给几个管事妈妈吩咐入冬前的琐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