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的脸颊和散落的发丝,而自己身上只着了件里衣,被子滑落至腰间
这副景象让他猛地坐起身,震得木床发出“吱呀”声响。
“你……”他声音沙哑,目光扫过凌乱的床榻,瞳孔骤然收缩。
许阿狸适时“惊醒”,发出一声轻呼,双手抓着被子往后缩,直到背脊抵住冰冷的床柱。
她垂着眼睫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:“鹤鸣,我们……我们怎么会……”
话音未落,眼睛里就已经蕴满了眼泪。
宋鹤鸣头疼欲裂,太阳穴突突直跳,昨夜的记忆像是被揉碎的宣纸,只残留着送许阿狸回戏班、临走前她递来一杯酒的片段。
“昨夜那杯酒有问题,”他喃喃自语,指腹按压着突突跳动的额角,“我只喝了一杯,怎会醉得不省人事?”
“鹤鸣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许阿狸猛地抬头,眼底满是受伤的错愕,“那酒我也喝了,难道你是在怀疑我?”
她抬手抹了把眼泪,语气带着哭腔,“你知道的,我卖艺不卖身。当初你送我宅子、送我金银首饰,我都守着本分……”
她往前跪爬半步,锦被滑落露出裸露的肩头:“如今出了这事,你是想翻脸不认人,让我许阿狸做那坊间耻笑的女人吗?我一个无依无靠的伶人,除了这清白身子,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?”
说到动情处,她抬眸看向宋鹤鸣,却又在他回看回来的时候,慌忙收回目光,像被烫到一般。
宋鹤鸣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,心中一阵烦躁。
他曾答应过母亲,不再与许阿狸纠缠,姑姑更是三番五次提点,说让他保持清醒,莫要误了前程。
而且,他原本是铁了心要等沈知念离开将军府的,幻想她气消后能回心转意。
可现在这副场面,让他如何自处?
“昨夜那杯酒……”宋鹤鸣喃喃自语,突然狠狠一拳砸在床柱上,木屑簌簌落下,“我为何要喝那杯酒!”
许阿狸见他这样的反应,心一点点沉下去,妆台上的铜镜映出她攥得发白的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