穴道,嘴里塞着粗布,双手反绑在身后,兀自挣扎着。
“将军,可能是宁阳王的人。”疾风低声说道,踢了踢地上的黑衣人。
“一并带走。”裴淮年冷声说道。
……
沈知念到了如鸢府里,刚下马车,就见赵承煜站在朱漆大门外,手里把玩着一个葫芦,见了她,眉梢挑了挑,露出惯有的散漫笑意。
“好巧,在这里见到裴夫人了。”他拱手笑道。
沈知念微微蹙眉:“赵公子在这里做什么?”
“路过。”赵承煜说得轻描淡写,目光却在她身后的侍卫身上打了个转,“听说如鸢姑娘最近忙得脚不沾地,特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。”
沈知念笑笑,没再接话,转身往里走,青石板路被雨水润得发亮,映着廊下灯笼的光,倒有几分暖意。
春喜跟在后面,踩着她的影子小声嘀咕:“定国公府在城东,付府在城西,绕着南洲城走半圈也绕不到这儿来,哪条路能路过这里?我看他就是故意等您呢。”
“别胡说,”沈知念抬手拂过廊下垂着的花藤枯叶,水珠落在手背上,凉丝丝的,“我今日过来,只提前让人给如鸢送了信,他如何能知道。”
“那便是故意来找如鸢姑娘的,”春喜依旧不死心,压低声音凑得更近,“夫人,我总觉得那个赵公子带着一股邪气,就好像……就好像……”她绞着帕子,半天没想出合适的词。
“就好像什么?”沈知念推开内院的门,里头传来付如鸢低低的咳嗽声。
“就好像咱们屋里的蛇!”春喜终于想起来,声音发紧,“虽然他整日笑嘻嘻的,可那笑意根本没到眼底,让人觉得阴森森的,心机深沉得像口古井,又爱揣着明白装糊涂。而且您瞧,他是玲珑郡主的未婚夫,偏又跟许阿狸牵扯不清,这两人都是个顶个的让人厌烦,可见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沈知念瞥她一眼,语气里带了点薄责:“口无遮拦,仔细让人听了去,又想挨罚抄家规?”
春喜立马捂住嘴,吐了吐舌头,不敢再多说,只是跟在她身后,眼珠还滴溜溜地往院门口瞟,生怕赵承煜突然跟进来。
内室里,付如鸢正趴在案前写着什么,见了沈知念,连忙放下笔:“你可算来了,我都望穿秋水了。”
沈知念将手里的防风药材递到旁边丫鬟手里:“先把药煎了喝,我让人加了蜜枣,不苦。”
“行,听你的。”如鸢又咳嗽了两声。
前两日还只是夜咳,今日暮时也开始咳嗽了。
“怎么了?”沈知念坐下,看了一眼她面前的账册。
“还不是因为你名下的布庄,”付如鸢压低声音,“前几日城西铺子里丢了匹玄色暗纹锦,那料子是兵部定的,说是要做军械账册的封皮,怎么会突然不见了?”
第 188 章 跟许阿狸关系匪浅
沈知念翻开账本,指尖点在“玄色暗纹锦一匹,送兵部”的字样上:“这料子是我亲自让人送去的,签收的是兵部的刘主事,怎么会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