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蹊跷,我会让人彻查。接下来这段时间,你好生留在房里照看清名,别再四处走动。”

刘妈脸上的笑容僵了僵,又凑上前一步,小心翼翼地追问:“那将军的意思,是不让我们大夫人走了?”

她这话问得刻意,像是生怕欧阳静婉被赶走,又像是在试探裴淮年的底线。

裴淮年的下颌线骤然绷紧,冷硬的线条在晨光里透着几分不耐。

此刻,他心里有一些猜想,却又没有实证。

若是这一系列意外真与军械失窃案有关,背后之人敢在将军府放蛇,显然是在给他警告。

他们能轻易摸到内院,说明对府中布局了如指掌。

清名是他唯一的侄子,欧阳静婉作为清名的生母,无论是否清白,此刻都可能被卷入这场风波。

那些藏在暗处的人,既然能对沈知念下手,未必不会用清名母子来要挟他。

“暂时留在南洲城。”他沉声回道,目光扫过欧阳静婉,“但不许再插手府中任何事务,库房的账册交给管家,秋收节采买的物件也不用你操心。”

这话虽带着限制,却明确了不让他们离开的意思。

欧阳静婉脸上瞬间漾开欣喜,方才的委屈和慌乱一扫而空,连忙欠身道:“多谢淮年体谅,我都听你的,一定好好照看清名,绝不给你添麻烦。”

她眼底的光太过急切,全部清晰的落在了裴淮年眼里。

“将军,时候不早了,该去尚书府了。”旁边的侍卫低声提醒。

裴淮年淡淡嗯了一声,没再停留,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。

身后,欧阳静婉拉着清名的手走到房间角落处,眼神瞬间沉了下来,柔声问道:“刚才叔叔来,问你什么了?”

清名的小手攥着布老虎,眼底带着怯意,头埋得低低的,不敢说话。

方才裴淮年的话还在耳边,他虽年幼,却也隐约知道,有些话不能说。

“说吧,”欧阳静婉蹲下身,语气温温柔柔的,指尖却暗暗掐了把清名的胳膊,眼底藏着威胁的狠劲儿,“你不说,娘才要生气。若是说实话,娘就不罚你,还带你去买糖人。”

清名被掐得疼了,眼圈一红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:“我……我什么也没说。叔叔说要带我去找婶婶,问我怕不怕……”

“找婶婶?”欧阳静婉挑眉,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,“她不是被蛇咬伤了吗?去找她,难道是看她瘫在床上下不了地的模样不成?”

清名被她这话吓得一哆嗦,往后缩了缩,没敢搭话。

这时,刘妈凑了过来,斜睨着站在不远处的夏荷,趾高气扬地问道:“夏荷,刚才将军来的时候,你也在吧?将军都问了些什么?你们是怎么回答的?”

夏荷是连忙躬身回话:“回大夫人,刚才将军只问了句大夫人是不是走了,别的就没多问了。”